她最討厭欠別人東西了,尤其是人情。
活著的還沒什麼,大不了她還就是了,可萬一被欠的人死了呢?
她要拿什麼來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藍逸可以救我?”
季九九再抬起臉來看向鳳牡的時候,眼裡明顯帶著淚痕。
“他是鮫人裡比較特殊的一種,他的血有一種特殊的作用,可以解除詛咒,因為你中的詛咒比較厲害的原因,他放幹了自己全身的血液,也就是說他將自己的血都渡給了你。即使如此你體內的詛咒也沒有完全清除,是我強行給你將它暫時封印了。”
季九九感覺自己的腦袋裡轟隆作響,再也聽不到其他。
她只知道,又一個人為了她送了命。
“你是說我的身體裡流著藍逸的血?那我還給他好不好?”
季九九看起來有些失去了理智,當下她的手裡邊出現了一把匕首,瞬時間便朝著自己的手腕割去。
“你做什麼?”
澤西及時的握住了季九九拿著匕首的那隻手,臉上帶著怒氣。
“就算你把全身的血液都放幹,他也回不來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重自己,這樣才不會辜負為了你付出生命的那個人。這樣他才會安心。”
“不,不是這樣的,鳳牡,你會救他的,對吧?我知道你可以。”
季九九突然將目光放在了鳳牡的身上,並伸手扯住了鳳牡的衣袖,好像鳳牡是她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棵稻草一般。
“九九,你先冷靜下來,好嗎?”
鳳牡按住激動的季九九的肩膀,試圖先讓她冷靜下來。
“你讓我如何冷靜?我真的冷靜不下來,鳳牡你告訴我,藍逸他不會有事的對嗎?”
現在的季九九就像是風雨飄搖當中的小船,一個不留神便會崩潰,鳳牡便是小船當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柱子,是她唯一的安慰,她確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藍逸可以安然無恙的答案。
不喜歡藍逸是一回事,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尤其藍逸還是為了自己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季九九的臉上猶自帶著淚痕,如此脆弱無依的季九九,讓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有些動容跟不忍,最終他們還是沒有護住她,才讓她遭受了這許多的痛苦跟磨難,是他們的錯。
可是如今,看著季九九這樣歇斯底裡的想要尋求一個答案,他們竟然給不出確切的答複,他們同樣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
最後還是鳳牡幹脆,趁著季九九沒法注意的時候,一個帶著靈力的手刀砍在了季九九的後脖頸,緊接著季九九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被鳳牡及時的給抱在了懷裡。
“你做什麼?”
澤西第一個就不樂意了,那個家夥在幹嘛?
竟然把九九給打暈了,簡直豈有此理。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需要休息。”
鳳牡難得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瞥了澤西一眼,便將全副的心神放到了季九九的身上。
澤西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圖恆給制止了,並對著澤西搖了搖頭。
澤西哼了一聲,有些負氣的轉過了頭。
為什麼圖恆那家夥現在都站在鳳牡那邊?
澤西表示不服氣。
那個叫鳳牡的家夥看起來一副很能的高深莫測樣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表現出來的那樣厲害。
澤西心裡如何想,鳳牡根本就不在意,只是面色凝重的摸上了季九九的脈搏。
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不容樂觀。
鳳牡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隨後便將自己懷裡的季九九交給了圖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