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九出奇的安靜，對於鳳牡屢次猜中自己心中所想，似乎也不像一開始那麼驚訝了，季九九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並大方的承認了。
“嗯，很明顯，那個米拉貝爾並不想講澤西交出來，所以我便想親自下去看看，我想知道在澤西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不知道澤西被關在哪裡，這裡又是深海，你知道的，我並不怎麼喜歡水，雖然我會游泳，但水性也不是很好，我...”
“我可以幫你，無須擔心。”
鳳牡的話就像是一劑定心丸，好像有風牡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成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好像有鳳牡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下意識的想要依賴鳳牡。
“真的？”
季九九沮喪的小臉一瞬間舒展開來，亮晶晶的眸子帶著希翼。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給。”
“這是什麼？”
季九九好奇的看著鳳牡手裡的一個透明珠子。
“不是想下海？這是避水珠，吃了它，你可以在水中自由的行走，就像是在陸地上一般。”
鳳牡淡淡的解釋。
季九九一臉的驚奇，這世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不是隻要戴在身上就可以的嗎？
電視裡，話本裡都是這樣講的，面對著鳳牡淡定甚至說得上冷漠的視線，季九九吞下了自己肚子裡的疑惑。
得，反正鳳牡又不會騙自己，還是先尋找澤西要緊，等那隻討厭的鮫人米拉貝爾發現了，那就不好辦了。
季九九下意識的不稱呼女王，而是直接喊米拉貝爾的名字，因為季九九覺得米拉貝爾玷汙了女王這麼高尚的詞兒。
季九九看著被鳳牡放在自己手心晶瑩剔透的避水珠，光是這麼看著就讓人想要收藏，不太捨得吃呢。
不過迎著鳳牡灼灼的視線，季九九還是一張嘴將避水珠給吞了下去。
唔，沒什麼味道，就跟普通的玻璃珠似得。
“那他們怎麼辦？”
季九九吃下避水珠，朝著鳳牡眨了眨眼。
圖恆跟玄墨怎麼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季九九就像是預設了玄墨的存在，面對玄墨偶爾看過來的目光，雖然不會對視，但也不會過於逃避。
就比如說這種時候，季九九也沒想過要丟下玄墨，大概在她的心裡不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沒有玄墨的一點兒位置，怕只是不願意承認，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其他的獸夫。
她總是覺得獸夫太多，對其他人不公平，畢竟她只有一顆心，她又不是聖人，很多時候真的很難一碗水端平，他怕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可如果玄墨他們願意跟著自己，季九九就沒有辦法了，她能怎麼辦？
趕也趕不走，也不忍看見他們受傷，更不想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季九九便像一隻鴕鳥似的縮起了脖子。
只要不侵犯到她的威嚴，她一般不會將脖子重新伸展出來。
季九九這話一出來就迎來了玄墨同時望過來的深邃目光，季九九下意識的撇開視線。
“只有一顆。”
鳳牡看了季九九一眼，淡淡的開口。
以前這種東西他都不放在眼裡，怎麼會想著收藏？
就連送給季九九的這一顆都是被他丟在犄角旮旯裡邊的，要不是季九九要下海，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種東西，但也僅此一顆而已。
“那怎麼辦？”
季九九犯愁了，要不讓圖恆跟玄墨兩個等在這裡？
可是她又怕出現什麼意外，然後又跟三年前一樣，他們走散了。
“可以，我們快去快回，你把鳳歌跟小白交給他們照看，我們倆個下去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