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過程緩慢還會復發，用刀子割掉又有丟了性命和留疤的危險。兩種貌似都不是好選擇，丁清姑娘霎時被嚇住了。
陪著她一起的嬤嬤聽得猶豫了下，追問：“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青靈搖搖頭：“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你家小姐臉上的痣不好治，若是小時候就動刀子挖掉還好。現在已經太大，風險自然就大。”
主僕倆沒了注意，互相看了看後，那位嬤嬤斟酌著道：“用藥吧小姐？動刀子萬一沒了命，可怎麼得了？”
丁清咬著牙不吭聲，眼淚汪汪許久，才回答：“半年太久，若是再復發，我就白受罪了。”
“可是——”
嬤嬤反對的話還沒說完，丁清就轉身問青靈：“若是動刀子，留下的疤痕嚴重嗎？”
青靈：“恢復好的話大概就是條線，再調理個一年半載就差不多了。實在不行，脂粉也能遮得住。”
這麼說來，動刀子若成功，以後她就有張正常的臉了。
反正天天沒臉見人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生不如死，還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想到此，丁清咬牙對青靈道：“我，我想動刀子。”
“小姐，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啊，不能草草決定。”嬤嬤立刻拉住了她。
“嬤嬤，若是一輩子頂著現在的臉不能見人，我情願去死。”丁清下定決心：“我願意動刀子。”
“小姐……”
嬤嬤還想勸，被青靈抬手攔住：“等等，這麼大的事情，確實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你們等下，我擬一份文書。帶回去叫你爹孃簽了字蓋了章，我才敢為你動刀子。”
“還要擬文書蓋章？”主僕倆從未聽過這種事，一時間都驚詫無比。
青靈：“這般重要的事情，若不擬好文書分出責任，萬一治不好你全家人找我拼命怎麼辦？我貿然醫你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丁清聽得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四周：“可是，這裡不是北冥司嗎？”
言下之意，北冥司講什麼道理？怕什麼人拼命啊！
青靈霎時就明白了她的想法，連忙解釋了一句：“北冥司也是尋常衙門，不會草菅人命。該我們的責任我們擔著，若不該，我們也不能糊里糊塗就認下，北冥司又不是隻手遮天的強盜。”
北冥司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吧！
丁清在心底嘀咕了一聲，乖巧低頭：“一切都聽姑娘的。”
於是青靈就回房擬了文書，一式兩份。練星宸過來看她寫的條條框框的，聽說她要在丁小姐臉上動刀子。
他忍不住問了句：“你真有把握？”
青靈：“有啊，我起碼有個七成把握，就是稱手的刀具還需時間訂製。”
練星宸想了想又道：“說起來，瑾妃近來頗為受寵，又因為生了皇子，為人驕橫許多。你幫她妹妹治臉，她定會過問此事。”
青靈：“然後呢，過問了又能怎樣？”
練星宸：“見到她的時候，順便看看小皇子的狀況。”
青靈霎時：“那孩子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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