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出三個懷疑的點，青靈的聲音不疾不徐，卻給人一種非常緊迫的感覺。她目光堅定，彷彿能看透一切，追問衛燃：“這些，你都認嗎？”
衛燃沒有吭聲，他目光看向青靈，微微眯起。臉上的神情看似平靜，搭在門框上的手指卻用力的骨節都突了出來。
“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他聲音壓的沙啞了許多，不否認，卻緩緩反問：“你是來抓我的嗎？”
說罷不等青靈回答，他瞟了修羽一眼，又道：“還是，直接殺了我？”
青靈問了話後，自己打心裡覺得，若衛燃立刻否認，是他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但衛燃竟是這種含糊的反應，聽的她一顆心霎時沉了許多。
當即回應：“若真是你做的，該受什麼樣的懲罰，自有北冥司的人決斷。”
“呵……”衛燃聽的輕笑一聲，又反問：“我說不是，你信嗎？”
青靈：“我信證據。”
“笑話，北冥司行事，何曾講過證據？”
衛老伯早在青靈開口的時候，臉色就已經大變。此時更一個箭步護在了衛燃身前。大聲惱怒道：“青靈，就算你要投靠北冥司，你也不能把衛燃往死裡逼啊！他先前可是救過你的命的，你憑什麼誣陷人？你這樣是忘恩負義。”
見狀修羽刷的一下抽出了隨身的刀，沉聲道：“我們北冥司，從不冤枉任何人。”
同時衛家圍牆邊傳來一陣異動，數名北冥司侍衛翻越圍牆，飛身躍下。疾步包抄過來，持劍步步逼向衛家父子。
青靈看向衛老伯驚慌的眼神，回應：“我也救過他的命，救命之恩早就扯平了。另外，我再問一件事。”
她想讓衛燃聽的明明白白：“你為何和獨孤辛伽達成協議要擄走我？你許了他什麼？”
“你都知道了？”衛燃萬沒想到，獨孤辛伽那邊居然先把訊息洩露了出去。
青靈今日確實是有備而來，他否不否認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想到此，他反倒輕鬆了起來，放下了一直用力抓著門框的手，整個人顯得隨意了許多。再次反問青靈：“是那位恆王殿下派你來的？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嘛！”
“是我自己。”青靈見衛燃真的承認了，心頭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又問：“冬至節夜的刺殺，你參加了？”
“是！”
“為什麼？”
“復仇，這個理由足夠嗎？”
“那些孩子同你有什麼仇恨？你們行事前沒想到會傷害他們嗎？”
“仇深如海，哪管得了那麼多！旁人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青靈真沒想到衛燃會有如此冷漠的一面，氣的她深呼吸了兩下。繼續追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面對她憤怒探究的目光，衛燃竟淡淡笑了：“說了，你能為我報仇，殺了練星宸嗎？”
“你說什麼？”青靈沒想到他的仇人竟然是練星宸，冬至夜不是要刺殺太子的嗎？
“青姑娘，別和他囉嗦了，先抓了再說，上——”修羽即刻下令。
一群北冥司侍衛霎時襲擊過去，衛燃竟冷笑了下，轉身回了房內。
“站住。”青靈飛身就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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