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過去,最先清醒的是習武多年的君初澈。
他第一時間醒來,當即就明白,他之前受到了連環算計。
可卻沒想到,他身邊躺著的竟是幸兒。
君初澈雖然是個男子,宸國皇親國戚中三妻四妾的都是常事,哪怕是隨意臨幸的侍女僕婦也是常見。只是他,卻是懊惱,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他認定的妻子祈月。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君初澈起身,將自己的衣服鞋襪穿好,再去開門,發現門至今還被鎖著。他只好回身坐在桌前,想給自己倒杯茶水消減一下心裡的怒火,可轉念想到今日的那杯茶,他便再不去碰桌上的水壺茶盞。
直到幸兒渾身疲憊的醒來,她第一時間去摸身邊之人,在摸了空的時候,突然有人從桌邊傳出來聲響,“把衣服穿好,起來回話。”
態度生冷,和六年前待她如親妹一般的太子哥哥判若兩人。
幸兒自知已經是君初澈的人了,身下的痛和身上的疲憊提醒著她和他發生的一切。
她是歡喜的,可也是擔憂的。
這不是太子哥哥願意的,只是許丞相的一個陰謀罷了。
只是幸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許丞相只是想借用她來羈絆君初澈達到他的目的,可卻不知,許丞相具體的計劃是什麼。
就不如現在,她已經被許丞相設計,成了太子哥哥的人的了。可她卻不知,許丞相要她成為太子哥哥的人後,會讓她替他做些什麼,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幸兒在君初澈的冷眼下為自己穿好衣服,她沒法做到心平氣和,甚至是有些想哭。這不是她的錯,她也是受害者,可太子哥哥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是在怪罪她,甚至是帶著永遠不可饒恕她的怒意。
可她沒有錯!幸兒倔強的將自己的衣衫穿好,走到君初澈的面前。
再沒有什麼太子哥哥了。這個稱呼,在他們發生這件事後,幸兒就明白,太子哥哥的態度已經變了,他已經不可能再是她的哥哥。
“告訴我,今日之事你事先可知道?”
是說知道,知道許丞相利用她的逃走設計太子前來。還是說不知道太子已經來了,許丞相設計她去後山將太子救回,然後再趁機給太子下藥,“撮合”他們?
幸兒先是搖頭,可想了想,自己也並非全然不知的,就又點了點頭。
君初澈壓著怒火,眼前的女子,是他當做妹妹一樣照顧了九年的女子,即便是後來的六年她不再他們的身邊,可他和他的父皇母后都依舊牽記著她,一直也是當他們的一家人看待。
可沒想到,就是這個被他視為妹妹的女子,他竟栽在了她的手裡,和她有了肌膚之親。
千不該萬不該,君初澈想著,自己不該對六年未見有可能心性改變的她這般信任。
若是六年前的幸兒,他是對她一百個放心的。她理智,聰慧,又有正義,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他在這副身子初成年之時,甚至在夢中對年幼的幸兒有過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