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澈衝開君悠野侍衛的阻攔後,很快就發現君悠野竟逃往冷宮反向。
又是冷宮,君初澈突然就很擔憂祈月。馬上就跟上君悠野,一起朝冷宮方向跑來。
可君初澈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匆匆趕到冷宮的時候,看到的只有君悠野和祈月雙雙躺在地上的一幕。
君初澈當即將祈月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可發現祈月的一隻手被快要斷氣的君悠野死命的攥著,無法掙脫開。
眼見著君悠野命不久矣,若是平時,君初澈定然是不會去計較的。可他懷中的祈月已經冰冷,君初澈此時的心情就如同四九的寒冰,突然所有的念頭在這一瞬間全都冰封。
他的祈月,竟然已經去了。
君初澈的悲傷難以掩飾,可他連哭都哭不出來,硬生生的將悲傷全卡在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腦袋都因為受到祈月之死的打擊變得發懵。
他不知該做什麼,抱著祈月,看著祈月,他甚至差點就忘記了他和祈月的孩子。
牙齒打顫,後悔,後悔,還是後悔。若是他別這麼自信,若是他早點動作,早點不顧一切的救回祈月,祈月也不會和前世一樣,再次魂歸冷宮。
君初澈恨自己,惱悔不已。他壓抑著,甚至沒法發洩出來,感覺胸口憋悶著一口氣,當即便覺得喉嚨發癢,一口鮮血噴出。
他苦笑,悔恨。抱著祈月不肯撒手,這一口血讓他恢復點理智。
他檢視祈月的身上,腹部的孩子沒了,針線縫合的潦草,可算是給祈月一個全屍。衣服顯然是宮人才穿的宮服,明顯動手之人不想讓人發現祈月的行蹤。
君初澈擦掉唇角邊的鮮血,看著即將氣亡,雙目呆滯的君悠野道,“讓你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你會害得祈月如此,我便不該想要饒了你性命。”
君悠野似乎聽到了一般,突然合上雙眼,再無聲息。
君初澈想要將祈月從君悠野的身邊抱走,可君悠野的手死死攥著祈月的一隻手。
為了分開祈月和君悠野,君初澈用力的掰開君悠野的手。卻發現,祈月的那隻手竟是一直握著拳頭,而拳頭裡似乎還握著一樣東西。
待君初澈小心的哈著氣將祈月的手指暖開,,發現祈月至死都在握著他在離開臨淵城前送給她的兔子捧月的玉佩。
那是他專門為她雕刻的定情信物,她在臨終前還在唸著他能早點回來兌現諾言。可他卻沒來得及見她一面。
這次君初澈才痛哭出聲,他的哭聲是壓抑的,是悲憤的,更是自責的。
若非是他想要顧全大局,又豈會還得祈月再次殞命。
君初澈將祈月一直抱在懷中,直到他抱著她去了太后的寢宮,見到了已經被林方圓逼死的太后,以及他和祈月的孩子。
那個孩子,和前世一般模樣,像極了他。他認定,那就是祈月和他的孩子,和前世分毫不差。
林方圓逼死了太后,又害得祈月身世,原以為君初澈會追究他的責任。見到君初澈,他當即跪地認錯。
可祈月是被太后所害,君初澈卻是不知林方圓有意錯過救出祈月的機會,君初澈道,“該是太后她命該如此!只是我的祈月,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