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起身,微笑回道,“陛下的決定就是祈月的想法,祈月只知道,為宸國百姓好的便是最好的決定。”
君嘉遇滿意祈月的回答,可他還是疑心祈月是不是在騙他。
“你在他府邸也住了一些時日,看他那日待你的不同,你可曾對他生出過情愫?”
祈月一驚,忙掩飾心中對君初澈的牽記,回君嘉遇道,“祈月差點就被他所騙,他口口聲聲說要娶祈月為妻,可到頭來不過是當祈月是他心愛之人的替身罷了。”
君嘉遇疑惑道,“朕相識他多年,從未聽聞他有過什麼心儀的女子。你是怎麼看穿他的?”
祈月這次便說出了陳讓和君嘉遇那次去文兮王府,被文兮王疑心,她並沒說被君初澈聽到,而是說他對她起了猜忌之心。
“從那日起,他便不再見祈月,祈月有一日無意中發現他住的屋子裡放滿了一個女子的畫像,後來祈月才得知,那個女子竟是文兮王他的摯愛。”
“你可曾失意?”君嘉遇繼續追問。
祈月道,“祈月命薄,本就因為他失去父親和家人,怎會對他有情意。祈月不過是個浮萍,任由大海將祈月送到任何的地方,祈月只有既來之則安之,哪裡有自己願不願意,想不想要的。”
君嘉遇又問,“那你如今在朕的身邊,也是這個想法嗎?既來之則安之,還說你之前和現在都根本就沒有真心愛過朕?”
祈月假意悲慼道,“陛下,祈月有選擇的愛的餘地嗎?之前祈月歡喜的等著嫁給你,可你在前一日放棄了祈月。今日,祈月就算是又回到了你的身邊,可卻依舊是個奴婢的身份,祈月已經不敢再奢望了。”
祈月演的悲傷,卻不是為了君嘉遇而悲傷,而是想著她和君初澈的有緣無分。
君嘉遇突然起身拉住祈月的手,祈月掙扎不得,不敢過分拒絕他,只聽君嘉遇對她道,“之前算是朕負了你,可你的身份,算了,你既然回到朕的身邊,朕便不該再食言。朕留在你奴婢的身份,就是想告訴所有的人,便是奴婢也無妨,只要朕想給的,就算是個奴婢,你也一樣可以得到榮寵,得到別的女子羨慕不來的地位。”
他怎麼轉變的這般快?
祈月心裡嘀咕著,他之前還是介意她是個奴婢的身份,才會在君初澈強行帶走她的時候沒有一絲絲的阻攔。
而現在,他竟然毫無顧忌,“朕依舊給你月妃的名分,在朕的皇后之下,所有嬪妃之上,朕想看著你以奴婢的身份享受朕的皇權給你的一切榮耀。”
祈月這下子明白了,原來他並非是待自己有多真情,他是因為他的生母出身低微,被人嫌棄,所以才有了這個念頭。給她這個奴婢寵愛,亦如當年先帝對他生母一般,然後在給自己一個榮耀的名分,去圓他心中那個遺憾,讓他得償所願。
祈月本以為君嘉遇說說而已,畢竟他還沒有迎娶皇后,就算是想給自己一個貴妃的名分,怕也是得迎娶了許府孫女後才行。
君初澈在冷宮中迎來了太后,他對這個太后也沒什麼好感度,當年君懿害死他的雙親,說不定還有太后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堂堂的親王,竟被關押在了冷宮,若是當年的先帝知道,不知會不會後悔將兵權交給你。”
太后所說的先帝,卻是君初澈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