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祈月不願您為了祈月為難,不如,您多宣召幾個臣子,和他們一起商議該如何是好。”
祈月建議道,君嘉遇一想也是。先帝的皇后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母親,豈有當兒子的如何處置自己的母親的。
可那些想要攀附他這個新帝,想要得到他寵幸的大臣就不一樣了。只要他透露點對先帝之後曾經害死他母妃的事情,說不定那些臣子就會為他出謀劃策。
“許丞相他一會兒就會回來。”
祈月笑道,“您如今是先帝遺詔傳位的新帝,就算還未繼位,您也該是說一不二,豈能任由臣子擺佈。”
這正是君嘉遇所想,他堂堂新帝,怎能因為許丞相是三朝元老而受他束手束腳。許丞相本領再大,還是得應該聽從他這個新帝的才是。
“的確如此,朕得為自己立威才行!”
祈月自然是稱讚他,但是新帝地位不穩,祈月覺得君初澈才有活命的機會。
君初澈都已經被關進冷宮幾日了,祈月有些擔憂君初澈,不知道他有沒有飯吃,有沒有寢被可以保暖。
已經是入秋的天氣,夜裡寒涼,祈月很怕君初澈再被繼續關在冷宮會受不了。
那種地方,光是聽一聽就覺得不是個能讓人長居的。
君嘉遇果然是很快召集了幾個親近之臣,按照祈月所教的放在,旁敲側擊的說出了當年先帝皇后殺害他生母一事。
這些臣子們也是意外,皇后殺害嬪妃一事本是常見,可皇后殺的卻是新帝的母妃,這讓眾人也是為難,誰都不願得罪皇后,可更不願得罪新帝。
新帝既然是要他們來出謀劃策,要給君悠野一個安置,他們便知道了新帝的意思了。
那便是你殺我生母,我便讓你的兒子沒有好下場。
既然是想攀附新帝而富貴榮華之人,其中不乏有奸佞之臣,給君嘉遇出的計謀便是狠辣決絕。
“直接殺了太過明顯,未免顯得陛下您不念親情,臣倒是有個好法子,那便是慣例將君悠野封王,然後讓君悠野去為先帝修建陵墓,這裡先帝安葬最少還得半年,半年時間說短不短,倘若君悠野在修建陵墓的時候出現了點意外,那便是他的不幸,和陛下您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皇后,到時候便是升為太后,昭顯陛下的仁義孝心,可若是因君悠野一事鬧起來的話,那便趁機讓太后出宮靜養。若太后不問,陛下也能尋個藉口,將太后挪出宮去,反正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情。”
此話一出,君嘉遇甚是滿意。眾臣也的閉口不言,此計確實毒。可如今是新帝的天下,他們只能為君籌謀。
君嘉遇需要等到繼位才能下召,但這個決定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許丞相再回來時,君嘉遇態度強硬,又怕許丞相會藉機幫助君悠野,便道,“朕準備封君悠野為順王,皇后榮升太后。”
許丞相自然是滿意這個結果,順王也罷,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他倒是不計較,只要留的順王一條命,他還能繼續掌控順王。
許丞相滿意的離開,君嘉遇才對祈月道,“可是覺得朕當了皇帝后,會變得心機頗重。”
祈月道,“陛下多慮了,以許丞相的心思和他跟順王的關係,陛下對他防備也是應該,畢竟這天下已經是陛下的天下,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