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嘉遇的轉變令祈月頓時安了心,這樣看來,君嘉遇不會立即對君初澈動手了。
祈月敢肯定,只要君初澈此時能解圍,必然會想辦法不再受到桎梏。
君嘉遇最滿意的不是又得到了祈月的人和心,而是看著君初澈下馬對他施君臣之禮。
他怕了他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會在有朝一日可以受君初澈這一禮。
君嘉遇此時早就把君懿的死拋諸腦後了,連想跟君初澈爭祈月的心思也淡了,最令他開心的還是君初澈對他的俯首稱臣。
手握重兵又如何?曾經令他害怕又如何?
今時今日還不是俯首在他面前。
君嘉遇的心裡的得意且滿足的。
皇帝薨逝,不光是將要繼位的新帝君嘉遇要去皇宮,既是要統領眾臣,又是要給皇帝操辦喪儀。而君初澈也同樣需要進宮。
然而祈月,卻被君嘉遇強行拉著,被迫跟著他一同進了宮。
皇帝薨逝,支援君懿的大臣對君初澈都是防備的。就怕君初澈此時會出兵奪回那個該屬於他的皇位。
就在君初澈按照慣例進宮後,君嘉遇在臣子的慫恿下,很快下令將君初澈囚禁在了皇宮的冷宮處,對外只道是文兮王在宮中為先帝守孝,而實際上是怕君初澈有機會授意城外的將領對新帝不利。
許丞相強烈反對將文兮王囚禁起來,“再怎麼說,兵權還在他的手中,他沒有反意也會被你們這種做法激怒。”
跟隨新帝的臣子們卻道,“他的身份不得不防。他若是隻有兵權,只是個普通的臣子也就罷了,他還是這種身份,叫新帝如何安穩,便是先帝去世之前也一直當做隱患。所以說,還是講他囚禁起來,等新帝順利繼位了再說。”
許丞相本意是想扶持君初澈繼位,可沒想到跟隨君懿,支援君懿之子繼位的臣子們怎麼都不肯聽從他的話,非要將君初澈囚禁在冷宮處。
許丞相無奈,正好看到失神落魄的坐在臺階上的太子君悠野。
許丞相眯了眯眼,心想著太子也是無能,這太子之位本就是先帝為了安撫皇后才假意給他的。他們這一對母子一直都不知皇帝的心裡真正有意的都是安信王君嘉遇。
可時至今日知道了又如何,滿朝上下,就連臨淵城的百姓都知道,皇帝去世,將皇位傳召給了安信王。君悠野這個太子頓時成了大家心裡的笑柄和避開的話題。
雖然沒人敢當面說什麼,可背後的嗤笑卻不會少。
太子君悠野和他的心腹之臣也從未察覺到皇帝對太子有何不滿,可偏偏皇帝在去世時留下的遺詔是讓安信王繼位。
誰都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只有君初澈和許丞相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