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皇帝之前放任君初澈將自己帶走,又將契約攥緊在他的手中,只是為了給君初澈設下這麼一個罪名。
那麼君初澈事先猜到了嗎?
祈月看向君初澈,君初澈也是看向祈月。他緊抿著嘴,神情嚴肅,祈月能感覺到,君初澈在擔憂她。以他的聰明,不會不明白自己在他身邊就是一個隱患。可他還是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祈月的心裡有些觸動,他即便是因為自己像他心愛的女子才歡喜自己的,那麼他也還是歡喜自己的呀。
“君初澈,在你的心裡,你最愛是你畫的那個女子,還是愛我?”
祈月心想,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君初澈也只是一段孽緣,可即便是孽緣,君初澈也是在這個世上,她僅剩的最親近的人了。她要護他,即便是用自己的性命,也值得了。
祈月盯著君初澈的眼睛,想要再次聽到他說出愛自己的話,可她看著他的嘴巴微張,卻一直沒有說出什麼來。
淡淡的淚從臉頰邊劃過,祈月忍住心裡的悲傷,對君初澈道,“我求你一件事兒。”
她不過是想給自己一點安慰罷了,沒想到君初澈抬手為她擦下眼淚,輕啟唇齒,語氣溫和寵溺,“你說,想讓我做什麼?”
祈月一時又是歡喜,她現在的所有喜怒哀樂都被君初澈左右了,哪怕是他輕微的一個動作,都能帶動她的悲傷或者欣喜。
祈月帶著點希臆道,“若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將我好生安葬,葬在我父母親的身邊?”
“不可以!”
祈月沒想到,君初澈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
她想著也是,他算是她的什麼人呢,她還沒有嫁給他,如何能要求他安頓自己的後事呢。
君嘉遇譏笑道,“瞧,他連安葬你都不肯。你還是乖乖的跟著我走,說不定本王還能給你一個名分,當妾也總比當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奴婢好吧。”
君初澈看向君嘉遇的眼神殺氣頓起,他曾經跟他強過祈月,若不是君嘉遇,祈月也不會早早的就隕了性命。君初澈覺得他對君嘉遇還是太心軟了,這一世他不會給君嘉遇太厚待。
“本王和本王女人的事情,就不勞你來操心!若我是你,就不會把時間花費在別人夫妻的身上。”
“夫妻?”君嘉遇和祈月同時有些意外,他們都沒有料到,君初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祈月是他的妻子。
“你要娶一個奴婢當你的王妃?”君嘉遇不敢肯定的問君初澈。
君初澈冷笑,“有何不可!本王願意就行!”
他這話說完,不光君嘉遇震驚,城門衛那些兵士也開始嘲笑君初澈一般鬨笑了起來。
“堂堂的文兮王竟然要娶一個奴婢為妻,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