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回到府中,按照君初澈所說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只是他的行蹤被林方圓知道後起了疑。
來去匆匆,還去了明夕院中,這讓王府管事林方圓心氣覺得不順。從什麼時候開始,主子的事情不告訴他了,連府中的事情也不讓他知道了。他覺得這些都是主子在疏離他的表現。
也許主子除了想把知書嫁出去,也想趕他出府。
想到知書已經去了半條命躺在床上,林方圓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雖然身體是康健的,可他覺得他被主子疏遠而傷了的心,比知書的傷勢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子為何要這般待他,他有些想不通。不過這些年來,府中的門客越發的多了,林方圓也隱隱的覺得,主子需要那些謀士更勝過需要他。
就連公孫也比他更得主子的信任,竟然能替主子打理外面許多的生意,而他雖然是王府的管事,卻攀不上那些流水嘩嘩的賺錢的鋪子。
林方圓羨慕嫉妒過,也因此討厭那些在外面為君初澈辦事的幕僚和門客。
如今他被君初澈更加的疏離,他心裡對那些人的記恨的越發的多了。
他安排心腹的下人監視公孫的一舉一動,見公孫除了日常的曬藥,便是檢視賬本,就把目光又盯向了明夕院裡的祈月。
公孫去了一趟明夕院,這才匆匆的趕去兵營,那麼說來,他定然是因為明夕院住著的人,那個名叫祈月的奴婢,卻被君初澈捧在手心裡的奴婢。
林方圓決定親自再去會一會祈月,可在去見祈月之前,他先去了知書的房間,推開知書的房門,見到可憐兮兮的知書,一個人等死一般的躺在床上流淚。
“活該你去算計主子,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
那照顧知書的丫頭去為知書煎藥去了,君初澈說過看知書的運氣,話雖這麼說,可君初澈對知書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者知書現如今也不會活著了。
見是林方圓,知書並沒有好氣。她覺得若非是林方圓的冷嘲熱諷和刺激,她也不會破釜沉舟的去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這下子全府都在嘲笑她,她雖然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待遇,可顏面全無,府中上下再也不會當她是主子的恩人而善待。
除了她的貼身丫頭照顧病著的她,就連周嬤嬤都有些放棄她的意思。
而她如今更擔心的就是,她因此得罪了主子,就怕主子將她隨便指派一個出身低微的兵甲,她從此碌碌一生。
知書沒理會林方圓的嘲笑,只一味的哭泣。
林方圓自個的心裡也不好受,見到知書這副自怨自艾的模樣更加是瞧不起她。
“哭什麼!沒用的人才只會抱怨,於其在這裡哭個不停,倒不如想想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哭,主子就會可憐你?再當你是個大家閨秀一樣將你嫁出去!我勸你,還是收起這副傻模樣,為自己找個好出路才是。”
知書覺得林方圓說的從來都不是空話,他在主子的身邊待了許久,自然是知道主子的喜好,知道如何才能討得主子的歡心。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