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卻不允許,他若是不去爭回來,搶回來,又如何能給予他的女人一個安全呢。
“是知書對你下得藥?”
祈月突然出聲,還是令君初澈一跳,他竟然是沒有察覺她什麼時候起床了。
其實就在君初澈抽回手臂的時候,祈月就已經有所察覺,等到君初澈穿好衣物出去,祈月也跟著起床穿了衣服。
她本來是想回到自己的臥房,可沒想到是周嬤嬤來了,正與君初澈在正屋談話。
她就是躲在後面聽了幾句,知道了是知書對君初澈下的手。
君初澈走到祈月的面前,見她穿戴的並不整齊,便知道她肯定是匆匆忙忙穿好,估計是自己前腳走,她後腳就起床想離開的。
君初澈有些失落,還是上前牽住祈月的手。
雖然是有了肌膚之親,可祈月還是不願他這般順手的就牽自己,便直接拒絕了君初澈。
君初澈沒想到,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祈月還是不肯接受他。
“是知書,她在點心裡下了藥,與你離開後又返回來,我才確定是她做的,門口你看到的那攤血是我打傷她吐的。”
他如此坦白,不知為何,祈月非要再試探性的問他,“她既然是歡喜你到如此的地步,你為何不接受她?”
君初澈有些微怒,他覺得眼前的祈月並沒有真心愛上他,否則怎麼會願意將自己推給別的女子!
他還是耐著性子對祈月解釋道,“我從頭到尾只想過娶你為妻,若是娶了你,便不會再有別的女子。”
他曾經已經娶過她了,所以在君初澈看來,他們本該就是夫妻,他不會再有別的女子了。
祈月卻是不同,她這一世,從未經歷過婚嫁,便是男子,也只遇到過君嘉遇和君初澈。同樣都是想娶她,一個她看不上的卻只想娶她當妾,而她也同樣喜歡的,是想娶她為妻看,可偏偏這個人卻不能嫁。
“我不會嫁給你的。”祈月果斷的對君初澈道。
既是對君初澈的回答,也是對她自己的回答。
她知道,若是沒有君初澈,江府便不會只剩她一人,說到底還是君初澈的錯。江府上下雖然不是君初澈親手所殺,可畢竟和君初澈脫不開關係。
他是始作俑者,所以,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說服自己嫁給他。
君初澈也是沒有想到,祈月在這個時候,竟還會一口拒絕他。
“我們都已經——”他想了想,還是改口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可我願意承擔,願意對你負責。我娶你,而且可以承諾,這輩子只娶你一人。這樣,你還不願嫁給我嗎?”
祈月流著淚,這是多好的承諾和條件,可兩個人卻是隔著這個仇恨,父親會答應嗎?江府上下會答應嗎?
“王爺厚愛,可王爺難道忘了,我江祈月是誰的女兒,如今是何身份了嗎?”
祈月冷聲一問,令君初澈還是有點自責,他差點就忘了,是他害了祈月失去家人,是他害得祈月成為奴婢的。
祈月恨他,所以就算是她對他有點情意,和他發生了這種事,可她還是不願嫁給他。
君初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只覺得命運又一次的跟他開了個玩笑。若是他早知道如此,他是萬萬也不會去動江和源的,也不會去什麼南方部族去尋祈月。
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江府提親,風風光光的迎娶祈月回府當他的文兮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