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他是怎麼成為大家口中的戰神的?他應該吃了不少的苦吧?嬤嬤快跟我說一說。”
見祈月這般心急的想要知道君初澈的過去,周嬤嬤感到安慰的笑道,“主子他,小時候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連性命都是幾次差點就丟了。”
祈月心裡一驚,果然他也是不容易的。能走到今日,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成為宸國不容小覷的戰神,他付出的辛苦和努力肯定是平常人所想不到的。
可一想到皇帝交給她的那瓶東西,要她去害君初澈的那瓶東西,祈月在心裡竟有些恨的牙癢癢。
皇帝,那個下令殺了她父親,又抄家滅口的皇帝,果然是沒有傳聞中那般仁慈。
周嬤嬤跟祈月說了知書的父親和叔叔們是如何在皇帝手下保護住年幼的君初澈,君初澈在真正掌握了兵權之後,立下戰功之後,又是如何將流落在外的知書接回到了府裡,交給她照養。
“不過是想還她家人的恩情,姑娘該是知道,咱們王爺向來是個重情重義的。”
可是見到祈月垂下頭,周嬤嬤也明瞭,祈月的父親和家人都是因為自家主子向皇帝舉報才身故的,她怕祈月因此對君初澈心存芥蒂,忙寬慰祈月道,
“主子向來不過問政事,除了打仗,他從來也不會跟朝中的任何官員走近更不會跟他們起什麼齷齪。姑娘父親這件事,怕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姑娘可問過了主子?”
祈月回道,“文兮王沒錯,我父親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只是,國法也有度,最不該累及全家性命。”
周嬤嬤嘆道,“這件事,老婆子也聽聞了,聽說是隻查出來百金,按照國法確實是罰的重了些,不過,老婆子也聽說,主子只是舉報,下死令的卻是皇帝。”
祈月微微扯了扯嘴角,對周嬤嬤道,“嬤嬤好意,祈月明白,你放心,祈月心裡清楚這些。”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子是看出來,主子對姑娘你是上了心,應該是很歡喜姑娘的。就怕姑娘因為這件事而疏遠主子,在我看來,主子是個良配,他一向潔身自好,從沒有什麼不正的心思,就怕姑娘自個給推開,生生的錯過了這段好姻緣。”
好姻緣?
祈月不免心裡自問道,他真的會是自己的良配嗎?就算父親和全家之事,他不過是個推手,可若不是他——唉!
祈月這邊還在想著,門口突然來了個侍衛,“姑娘,主子在明夕院出事了,喚您快些回去。”
祈月一聽,當即從椅子上坐起來身來,立馬就要回去,可一想還未跟周嬤嬤道別,又回身匆匆的跟周嬤嬤打了個招呼。
周嬤嬤只道無礙,“快去看看吧。”心裡卻是滿意祈月的反應,看來祈月是對文兮王是上了心的,否則也不會是在聽到他出事後這般著急。
祈月確實是急了,跟著侍衛小跑著跑回了明夕院,本是體弱的祈月,竟跑的比侍衛還要快。等跑到明夕院外,不顧她自己的吃力,大口深吸了一口氣又當即衝進正屋。
正屋門口只有一灘來不及處理的鮮血,正屋中卻沒有君初澈的身影,祈月當即擔憂起來,不顧身份的忙喚,“君初澈,你在哪裡?君初澈,君初澈——”
祈月肯定君初澈有事了,可正屋沒有君初澈的身影,也無人應她,可侍衛說了,主子在明夕院內,祈月忙又衝進君初澈的臥房。
果然君初澈正躺在床上,他只穿著了裡衣,面色異樣,雙手握拳,臉上和手上的青筋凸起,看來是因為極力的隱忍而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