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是疼了,還是累了,跟這個本該是仇人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個仇人,來關心自己,本來就是居心叵測的。
祈月打定了主意就是不開口,她的脾氣撅起來,君初澈是知道任誰都沒法子的。
不過君初澈卻是懂得如何化解她的火氣,不能說什麼,說了她也不會理會。只有一個法子可行,君初澈想了想,雖然怕她生氣,可還是對她道,“先休息吧,每日再繼續。”
說好了習練半個時辰的,現在不過才兩刻鐘,祈月不想認輸。便還是不為所動。
君初澈勾唇,心道,這可是她自個要求的。當即扔了手中的樹枝子,上前抱起祈月。
祈月就這麼被君初澈抱起來,馬上就要反抗,可她扎馬步的時間太久了,本來蹲著倒也沒覺得,只是撐不住,如今被君初澈抱在了懷裡,她想掙扎才發現,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兩條胳膊也是因為手臂時間久了而有些無力。
祈月深感無力,不能反抗君初澈,頓時便在君初澈的懷中哭泣起來。
君初澈哪裡會不知祈月的心思,故意轉移祈月的尷尬,假裝嘲笑祈月道,“本王還從未見過這般嬌氣的奴婢,武功習不好,還厚著臉皮哭泣,可是覺得自己太過無能了。”
祈月想反駁,自己哪裡是因為練不好武功而哭泣的,分明是他做了登徒子的事情。
可君初澈不給祈月開口的機會,又道,“你雖然才十六歲,可也算是不小了,怎的這般不懂事,若是別的奴婢,見本王如此勞心勞力的為她思量,早就歡喜的認本王當親叔叔了。”
自稱叔叔長輩,就怕祈月排斥他。
祈月當即在心裡啊呸了一口,“王爺身份尊貴,奴婢本是不敢高攀。王爺雖然才二十有四,可在尋常的人家,已經是當了幾個孩子的父親了,王爺您還沒有子女,奴婢也失去了家人,若是王爺非要當奴婢的長輩,奴婢覺得,您不若給奴婢當個義父吧。”
肉眼只見君初澈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祈月在他懷中淡然的看著他,壞笑之意甚是明顯。君初澈見狀,心裡散去了陰霾,當即笑道,“好啊,本王的月兒義女。你若是敢喚本王義父,本王倒是不介意喚你為義女。”
祈月頓時被他說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嫌棄的不再開口。自己想跟他劃清界限,他偏偏要噁心自己。
好吧,祈月覺得還是自己吃了虧。
見祈月安分乖巧的窩在自己的懷中,君初澈噙著笑把祈月一路抱回了明夕院。
知書雖然是沒有君初澈的命令不能進入明夕院,卻是遠遠的看到了被君初澈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的祈月。
她咬著牙,用力的攪著手中的帕子。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她特別的討厭?”
林方圓的聲音突然耳邊響起,知書嚇了一跳。
她經常偷偷的看君初澈的事情,文兮王府中是無人不知,當然是除了不以為意的君初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