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澈顯然是沒有他這些心腹想的這般偉大,他不過是想證明江祈月是否是他的祈月。
什麼恩怨仇恨,他自然而然的就忽視了。
在他的心裡,顯然是找到祈月才是最主要的。
晚飯後才回到主院明夕院的君初澈,當然是要休息了。
祈月見他回來,知道是要伺候他更衣洗漱。可這些事情她從未服侍過別人,就連自個都是一直被人服侍慣了的,在自家的江府是,在安信王府也是如此。
祈月回憶著自己被奴婢伺候的樣子,回想那些奴婢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她倒也是聰穎,很快便想到,待君初澈坐定,她便為君初澈斟了杯茶,放在君初澈的手邊。
祈月很快退立在一旁等君初澈吩咐,只見君初澈見了自己給他斟的茶,先是一愣,繼而仔細的看了祈月一眼。那一眼有些意味不明,祈月自知失禮,馬上把頭垂下來,當自己是他的奴婢,學著奴婢的樣子安守本分。
祈月心裡卻是在想,那茶葉用的是他房間中最好的茶葉,水也是偏熱不燙的,自個又是喝慣了茶,也會沏茶的,按理說那茶水應該是沒有好挑剔的地方,也不知文兮王為何會有失落的神情出現。
不過,她還是聽到君初澈飲了一口茶,再過了一會,又聽到君初澈一口氣把茶水都喝光,茶盞扔在桌子上。
祈月以為君初澈這是有些不悅了,可下一刻,只聽君初澈吩咐道,“給本王準備熱水,伺候本王洗漱。”
祈月當即一愣,抬頭看向君初澈。準備熱水是可以的,可伺候洗漱?
自己畢竟是還未出閣的——可想到這裡,祈月便打住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閨閣中的小姐了,是他的奴婢,一個現在不能有悲有喜的奴婢。
君初澈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祈月馬上又垂頭,轉身去為君初澈準備熱水。
熱水是現成的,只要吩咐廚房送來便是。
很快,洗漱房中的熱氣盈盈,滿滿的一大桶溫熱的水已經被安置好了,祈月也為君初澈準備了乾淨的衣物和巾布。
至於怎麼洗,祈月不停的在祈禱,希望君初澈能放過她,千萬別讓她伺候他洗漱。
可本就有意試探祈月的君初澈,自然是不願放過這次機會。
他抬起手,那行為已經是在示意祈月為他脫衣。祈月嚥了咽口水,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有些緊張的走向君初澈。
不說害死父親和全家這個仇,單說君初澈本人,祈月覺得他的長相可比臨淵城第一君子的安信王還要俊美幾分。而他的舉手投足,都是安信王沒有的氣勢和魅力。若是按照長相排名的話,君初澈才是臨淵城第一美男子。
這些想法,祈月也只是想一想,畢竟他是仇人,即便是父親不該貪汙,他也是自己的仇人。
與仇人之間,沒有報復就算了,更別說發生些什麼了。祈月不願,更是不能,她一直覺得做人還是要有些底線。
而她的底線便是,宸國的安穩還需要君初澈這樣的戰神駐守,她可以不殺君初澈報仇,在文兮王府當一日奴婢,便安分一日,但若是他要對付她,她也絕對不會軟弱受氣,若有朝一日能離開這裡,她必然是要離開,不再與文兮王府有任何的牽連。
畢竟剛來文兮王府不到幾個時辰,祈月已經明白,文兮王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她不會是君初澈的對手,殺了君初澈容易,但後果也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