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澈又快馬加鞭的往臨淵城趕回。可他這次又差點錯了過。
祈月在和君嘉遇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發現君嘉遇雖然懦弱又沒主見,可才華卻是不俗,當得臨淵城第一才子,然而君子卻是談不上。
這個人雖然口口聲聲的說對自己心儀,可祈月萬萬沒想到,君嘉遇會在意她的身份,只肯給她一個妃子的名分。
不是他的安信王妃,也不是側妃,而是隻有妾室名分的妃子。
對於這個名分,祈月也是在意的。
他能給自己多少,畢竟是體現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妃子,可想而知,她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少重要的。無非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可要不要當妃子,還不是祈月能說得算的。縱然是祈月不樂意當什麼安信王的妃子,可皇帝君懿竟然覺得君嘉遇和祈月情投意合,答應了君嘉遇對祈月的求娶。
說是娶,無非是定了個吉日,兩個人直接洞房便是。
眼見著,就要到了成為安信王府上一名妃子,祈月是一點都歡喜不起來。
父親才不過去了半年,她還沒有守孝三年便要成為別人的妾室,這對她來說,不僅是勉強,更是不孝。
她曾經拿這個理由搪塞君嘉遇,可君嘉遇竟變了臉,直接怒斥祈月敷衍她。
祈月無奈,只好應下這門親事。
坐等著成為安信王的江妃,除了這樣,祈月沒了任何法子。
安信王府的守衛,並非是她一個人能出的去的,更何況,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父母親的墳墓還在,只怕徒有其表的君子君嘉遇會對它做些什麼。
祈月嘆息一聲,不用她親手縫嫁衣,這並未讓祈月覺得有多好過。
女子的一生,連紅嫁衣都不能穿,這是一輩子的遺憾。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別人的妾室。
君初澈失意又心急的從南方部族回到臨淵城,連自家門口都沒有進,便一個人騎馬飛奔去了城外的萬安寺。
巧合的是,今日的祈月也在嫁給君嘉遇的前一天,前來萬安寺許願。
確切的說,並非是祈月想要來許願,而是君嘉遇為了和順,要僕婦和婢女帶著祈月前來萬安寺,為他們的吉事來祈福。
非年節,萬安寺的平日裡都是冷冷清清的,寥寥無幾的香客一目便都看個清楚。
就在君初澈火急火燎的剛踏入萬安寺中,他抬眼便看到了正捧著蓮花燭臺,想要去殿外點燃的祈月。
只是一瞬間的驚訝,讓君初澈覺得她帶著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大抵是因為這女子的氣質清冷,像極了祈月。
可長相併非是他心心念唸的娘子。
容貌還算不錯,卻沒有祈月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