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穩定,沒有內憂和外患,他這個皇帝才能在後宮肆無忌憚的享樂。
君初澈揭發了江御史,他這個做皇帝的肯定是不能不理會,可君懿不願意讓君初澈如願。君初澈若是如願了,就會讓他覺得心裡不舒坦。
“江和源,你可知罪!”
江御史直接跪倒在地,他有沒有錯,皇帝可是一清二楚的,他可是皇帝的心腹。連皇帝都開口問罪了,江御史覺得這次自己怕是要栽在文兮王的手中,凶多吉少了。可他還是眼神求救皇帝。
但皇帝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直接定了江御史的死罪,“文兮王親眼所見,便是證據確鑿,你既然欺君罔上,不顧國法,枉費朕栽培的一番苦心,來人啊,拉出去斬首,以儆效尤!”
一下子就定了江御史的死罪,連徹查都直接省略了,讓君初澈也是吃了一驚。他看向上頭坐著的君懿,不知君懿這次為何這般爽快的丟棄自己的心腹之臣。
君懿不過是表態,讓眾臣子們看看,他對文兮王的態度還是厚待的,等他想要從文兮王手中奪權的時候,也免得有些人多事。他更主要的是想,斷了自己的尾巴,免得君初澈抓住江御史的把柄不放,順帶查出一些關於他這個皇帝背後做的陰私。
光殺了一個江御史,君懿覺得還是不夠。
他怕江御史會在家中留下一些什麼把柄被君初澈找到,“將江河源滿門斬首,抄沒家產收入國庫!”
這是君懿舉得一舉兩得之舉,既是能清楚江河源留下的把柄,又能把江河源貪墨的銀錢都收到自己的囊袋中,供自己享用。
此舉之狠,令君初澈挑眉。想他自己當初繼位,即便是江御史是君懿的心腹,他也不過是貶職流放江御史全家,不曾要過他們的性命。
戰場上的君初澈殺人無數,那是敵軍,沒有辦法,不殺對方,對方邊要是殺他和他的將士。可作為魚肉百姓和貪汙受賄的官員,君初澈覺得還是留著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活著去贖罪才是最好的方法。畢竟宸國的疆土還有許多貧瘠之地需要這種罪臣去開發。
而他君懿還真是狠心,連對待自己的心腹都如此狠辣不留一點餘地!說砍就砍了,證據都不需要,甚至連江御史的家人都不放過。
此時的君初澈沒心思去多想君懿意欲何為,即便是君懿反常,他也只想著如何能得到這次親自領兵前去姜氏夷族尋找祈月。
他的強硬態度,使得皇帝君懿暫時對他退讓。
不過是區區南方几個小部落,君懿以為,便是全權交給君初澈去處置,他君初澈也不會翻出什麼水花來。小部落,任誰都能去收拾掉,若君初澈敢打什麼挑撥的主意,他正好可以趁機以謀逆的罪名拿下君初澈。
就在君初澈心滿意足的拿到了君懿讓他領兵前去鎮壓南方各部的旨意,快速的回府收拾去接祈月後。江御史已經被砍頭,而江御史的全家十多口人也統統被刑部抓了起來。
江御史的原配夫人已經去世,後娶了一位如夫人,未曾為江御史誕下一兒半女,不過江御史和原配夫人養育有一女,正是再次回到異世的祈月。
而這次祈月卻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也並非是十歲後才來到異世的,她是在江御史家呱呱墜地,卻是因此讓江御史的原配夫人難產而去。
祈月在現世中,因為心痛,便在公孫副院長的建議下,再次做了一次心臟檢查,不過這次的檢查時間因為比較久,公孫副院長給祈月用了麻藥,正是因為這次麻醉,祈月才又一次昏迷而來到異世。
親生母親已經去世,庶母本就不待見自己,可父親卻突然被砍了頭,全家也跟著將要誅連。
祈月面對這次變故,亦如之前被庶母苛待時的冷靜。父親被皇帝砍了頭,她縱然是傷心,可她也將要雖父親而去了。此時便是哭鬧也沒有用,因為她一直都知道,父親江和源並非是個清官。
她無數次曾勸說過父親,可父親就是不聽,還怪罪她是個女子,“若爹有個兒子,或者你是個男兒,爹也不至於要多攢些棺材本養老錢了,再說了,你將來要嫁人,爹多弄些錢還不是為了給你多添置些嫁妝。”
“現在要驗明真身,喊到身份姓名的就自個主動站到安信王面前來。”刑部的官員打斷了祈月的回憶。
這裡是刑部的衙門,他們這些衙差在衝進江府的時候,把所有江府的人員無論身份都一股腦的抓了過來。
祈月因練了一段舞,身上有汗去洗漱了一番,可還在她剛穿上衣衫,那衙差便衝了進來,她連發都還沒來得及梳。如今正是散著發,和江府的一眾下人們一起跪在刑部的院子裡。
“江和源的繼室江李氏?”
“臣婦在。”祈月抬頭看向庶母江李氏,她沒了往日欺負自己那副耀武揚威,在聽聞父親被砍首之後,一度昏厥,她雖然為人苛刻品行惡劣,可待父親卻是真心實意的。
祈月看著她哭紅著眼,一副順從的模樣走到那刑部官員的面前,像是認命了,又或者是她想追隨父親而去。她對父親的感情,祈月是知道的,這就是祈月從不跟庶母計較的原因。
“江和源的女兒江祈月?”
祈月聞聲起身,也走到那位刑部官員的面前。“罪臣之女江祈月。”
“你就是江祈月?抬起頭來。”這位刑部的官員年歲已經不小了,見到祈月的容貌竟有些興奮之意。
祈月心裡打鼓,刑部虐待囚犯的事情,她從父親口中有所聽聞。就怕自己將要赴那黃泉之路前,還被這些人給欺辱了。
祈月不敢抬頭,可面前的乃是刑部侍郎程宣,程宣與江和源乃是同僚,自然是從江和源的口中聽說過他的獨女江祈月。自己視為如珠如寶的閨女,在跟同僚炫耀的時候,不免忘記了那些同僚並非人人都是正人君子,會將自家的寶貝女兒當女兒看待,圈養的羔羊無異於如此。
如今的祈月,在程宣看來,無非更是沒有主人而待宰的羔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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