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逃也是沒法子逃了。
祈月如今才算是知道,當細作也都是不容易的。電視裡的那些高階特工,還真是十八般本事樣樣具備才能如此出色的完成任務。
像她?
祈月看著鏡子裡弱不禁風的身子,和這幾日變得瘦弱蒼白的面色,她覺得除了美人計,她別無他法了。
不行就裝病吧,先逃過洞房那日再說。
三日之期,卻只有兩日的準備時間,雖然倉促,卻沒讓安信王府為難。兩日後,安信王府便準備好了迎娶祈月為側妃的一切準備。
娶側妃不比正妃正妻,祈月又是異族,所以安信王府也是省去了許多的禮節。加上祈月已經嫁過一次了,也就只剩下安信王府擺一場隆重的宴席,宴請來賀喜的賓客。
而祈月卻逾越,穿了一身正紅色的滿繡嫁衣,蓋著蓋頭正襟危坐在喜床上。
這一身正紅色嫁衣並非是祈月所願,卻是君嘉遇為了彌補自己對祈月的失信,特意偷偷吩咐奴婢給給祈月穿的。
不知是誰說過,越是看起來正兒八經一板一眼的人,骨子裡比平常人更多了一種難以啟齒的執念。
君嘉遇便是如此,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一旦想要做些出格的事情,比平常人都要極致。
他瞞了自己的正妃,哄正妃許媛今日不要去新房那裡,讓奴婢偷偷的給祈月穿了一身正紅的嫁衣,好叫祈月穿紅嫁衣與他行夫妻之禮,以滿足他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徹底的擁有祈月的執念。
祈月只得穿了滿繡的紅嫁衣,坐在喜房內,等著君嘉遇過來。她想過了,只要君嘉遇來了,她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君嘉遇以為自己是真心嫁給他,可身子確實不好,不能服侍君嘉遇,讓君嘉遇給她一些時間。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說服君嘉遇,但是她想,自己胸口的那個觸目驚心的傷疤也足夠君嘉遇望而卻步了吧。
君嘉遇那貨可是絕對的龜毛和矯情的,他看到後,肯定會有所嫌棄。這樣一來,自己就應該能避開洞房之夜了。
先過了今晚再說,祈月心裡想著,過了今晚,自己的身份就不同了,到時候也可以隨意使喚安信王府中的下人,就算是出去採買些什麼應該也容易了。屆時,只要半路裝病,隨意找個坐診的大夫,收買大夫,讓他給自己開一些拖延病症的藥,自己就可以一直裝病躲開君嘉遇的親近。
雖不是長久之計,可看君初澈和老皇帝的博弈,大概不會太久吧,希望他們三年內能爭出個高下,自己也不用一直留在安信王府了。無論誰勝誰負,自己將來肯定是要遠走他鄉,過隱姓埋名的日子了。
祈月滿腹心事的等著君嘉遇過來,而天色越來越晚,君初澈才緩緩從文兮王府出發。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他動手了。”李川拐著個腿來稟報。
君初澈看看李川的樣子,想著在這個節骨眼上杖責他本是不該,可怪只怪他自己,就當的殺雞儆猴,看以後還有誰敢揹著他藏些貓膩。
君初澈道,“好,今日就藉著這件事的由頭,把軍權趁機交給他,看他能不能吃得下。”
李川回道,“屬下定讓那些人有來無回,絕對不會給皇帝動手的機會。”
“再確認下宮裡的情況,本王要不動他分毫,讓他命盡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