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澈在離開皇宮後,君懿就安排了幾個朝中有威望的重臣,讓他們有命婦頭銜的正妻帶著穩婆去客棧為祈月驗身。
一干命婦本來是不情不願的領著皇命去了客棧,在客棧門口彼此眼神交匯,各自明白大家都是對那位祈月公主的不屑。
文兮王把祈月公主休棄出府一事,在今早變便已經傳遍了臨淵城的大街小巷,誰人不知,她祈月公主乃是紅杏出牆對不起文兮王,才被文兮王休棄的。
眾命婦不知,皇帝是鬧得哪一齣,非要她們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命婦們結伴前來,為祈月公主驗身,可這驗身要驗個什麼結果出來呢?
總是不能驗出來她有沒有與人苟合吧!一干命婦都是有經驗的,覺得這件事本就荒唐。已經嫁過人的人了,還能驗出點什麼來呢?
“不會是陛下故意讓咱們來羞辱她的吧?”
“也可能是陛下為了文兮王受辱而出頭,故意要她好看。”
“噓~”
陳讓一個眼神,令那些多嘴多舌的命婦再不敢多說一句閒話來。
陳讓在那些命婦的耳邊小聲提點道,“各位夫人,在事情不清楚之前呢,各位還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事後後悔。不亂說,不謠傳,這是對別人好,對你們也好。”
一干命婦不敢再說任何話,皇帝怕陳讓前來,就是想看看她們能不能如自己預期的那般,若是不能,反正有陳讓在,不怕她們不按照自己說預期的說。
祈月從未見過這麼大陣仗的,只為檢查自己的身子。
她邊後退,邊拒絕,“這個就算了吧,我可以給你們看看我的守宮砂。”
說吧,把左臂上的衣服袖子一撩,昨日被那替身侍衛掐的青紫塊已經消散了不少,也是隱隱約約的看得出是有顆守宮砂在的。
在一干命婦中,位分最高的丞相之妻,雖然年歲有些大了,本不想理會這件事,可無奈陛下的旨意,她也只要被人攙扶著過來了。一見祈月撩開衣袖下的手臂,她也瞪起了雙眼,只瞅著那紅色的守宮砂,有點不敢相信。
不僅許老婦人不信,眾命婦也都不敢相信,已經嫁給了文兮王的祈月公主竟還是個處子之身。
只有陳讓滿心歡喜,果然祈月公主沒讓陛下失望。
“還是給公主驗一驗吧。”
既然是真的還是清白之身,那麼驗身一事不過是走個過場,再證明一下。
可祈月有些怕,這麼多人,這麼大的陣仗,要自己如何捨去臉面讓她們驗!
許老婦人許的看出來祈月的顧忌,她上前安撫祈月道,“沒事的,孩子,我們已經看到你手臂上的守宮砂,猜你該是受到了委屈,你若是真有委屈,我們雖然只是些婦道人家,可也同情那些受苦受難的,你若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就讓穩婆們看一看,叫咱們知道實情,也好為你證明。”
祈月還是有些發憷,看起來面色並不溫柔的穩婆令她有些怕,就怕她們傷了自己。
可她安慰她的這位夫人,看起來倒是個面容慈祥的,該不會害自己。
祈月還是有些擔憂的點點頭,“好。”
許老婦人又安慰道,“別怕,她們都是有經驗的,手腳會很輕,不會弄傷你。”
回頭又去叮囑那幾個穩婆,“都小心點,別傷了祈月公主,否者小心你們的腦袋。”
穩婆們唯唯諾諾的應下,扶著祈月上了床,落下了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