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僑見祈月沒有目的的,只一味的往前走,可烏雲應的黑壓壓的,眼見著就要下雨,他看著祈月手中捏著的休書,就怕雨落下後打溼休書。
不顧路上行人的指指點點,趙小僑快步走到祈月的身邊,拉住祈月那隻捏著休書的衣袖對祈月道,“公主,這天快落雨了,您要不要找個地方避一避。”
就在祈月分神發愣的空檔,趙小僑從祈月手中把休書偷到了手。祈月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待走了一段路,果然落了一滴雨,她想收起休書,發現自個捏著的竟是自己的衣袖。
休書呢?
祁月愣了,明明是一直捏在手中的,怎麼就沒了。祁月回頭,也沒有在給有過的路上看到休書的影子。她想再往回找一張,那是她和君初澈之間唯一有關聯的東西了。
君初澈不要她了,可是她捨不得君初澈啊。
該怎麼辦,連他給的休書都沒有,祁月著急又苦悶的更想哭了。
雨比她的淚來的急,大雨噼裡啪啦的打在她身上,掩蓋了她滴落的淚痕。她急忙去尋休書,就怕休書不被人拿走就是會被雨打溼弄壞了。
祁月一邊哭,一邊低頭尋找著休書,她不停的被避雨跑來的行人撞到,遠處的君初澈帶著他的心腹站在屋簷下看著雨中著急的祁月,他的手中拿著的正是被趙小僑偷回來的休書。
“主子,要不要給祁月公主送把傘?”
君初澈沒有回應公孫的話,他目視著祁月,目光幽沉,眾隨從也越發的看不懂他的心思。
雨越下越大,趙小僑嘟囔一句,“衣服都溼了,她要是病了,是不是還要公孫先生救她?”
公孫看到自家主子的表情有些鬆動,便又道,“萬一傷口復發,可就難治了。到時候怕是咱們王府要惹上人命官司。”
林方園一直在觀察君初澈的表情,看到公孫的話對他家主子有些影響,他馬上出言道,“就算是死,也是祁月她咎由自取。她給主子戴了頂綠帽子,主子沒殺了她,那是主子仁慈。如此病死,也算是成全她了。”
他此言一出,沒人敢在多說什麼。君初澈也回身,拿著休書回了府,眾人見狀,只得跟上。
唯獨公孫一人,對祁月一事起疑,他依舊現在廊簷下看著祁月尋找休書。李川見狀,戳了戳公孫,“主子回府了,先生還不回去?莫不是先生同情祁月公主?”
公孫問他,“你也覺得祁月公主真的做了對不起主子的事?”
李川說道,“我不在府中也不知真相,不過這事確實有些蹊蹺。但無論如何,主子的話,咱們得聽,他要趕走祁月公主,咱們就不能違背主子的命令留下她。”
公孫道,“我就怕主子消了氣,想明白了後會後悔。”
李川見祁月已經被雨淋的不像樣,人也跪在了地上,不免也有了同情心,“要不,咱倆一起救,這樣法不責眾,主子就不會將咱倆都懲治了吧。”
公孫點頭,“嗯。”
一個是智謀軍事,一個人軍權大將,都是君初澈所重用的心腹,少了誰都是損失,更何況是兩個人。
公孫剛想起步去幫祁月,卻又被李川攔下,“你看那邊。”
公孫定眼一看,問道,“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