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與褚肆到了下榻處,餘慶躒與商恆酩幾人就找了過來,開口就是不爽的語氣:“相爺,我們又何必受這份委屈,他們投議和書,根本就是誆我等進北夷帝都。”
他們兩人都明白餘慶躒為何會如此生氣,在他們的地盤上,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褚肆可不是那種讓自己受委屈的人,所以餘慶躒就認為褚肆認慫了。
“褚相爺難道就什麼也不做?”
商恆酩皺皺眉,示意餘慶躒莫再多說。
餘慶躒收住了聲,轉開身去。
舒錦意看著這幕,沒說話,而是轉過身來看著沉默的褚肆。
褚肆對上她的視線道:“稍安勿躁。”
“我並不著急,其實剛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我們要面對的,不僅是這些。”
在這裡,他們要面對的是潛在的危險。
褚肆撫了撫她的發,道:“不會有事,相信我。”
“沈淳兒從混戰的那天就不見了,”舒錦意輕笑,“你到底是如何說服她的。”
“你不會想知道,”褚肆的眸色深了深,輕聲在她的耳邊說。
舒錦意明瞭的點點頭,不再追問沈淳兒的去處。
餘慶躒等人見狀,也只好先退了出去。
餘慶躒走到外面眉頭連皺:“這次議和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商恆酩道:“我們現在並不知對方為何指名要丞相夫人,餘將軍,現在做主的人是褚相,還請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龍安關的將士對朝廷那些官有些介懷,商恆酩是怕餘慶躒擅自行動,壞了大事。
餘慶躒老臉一肅,“商軍師以為我是那種人?”
眼下他們乾國更是要齊心合力,不能起內訌。
“餘將軍清楚最是好,褚相不是那種無能之人,連墨大將軍都沒有半分意見,足見得大將軍是認同他的。”
商恆酩看了過來,說道。
餘慶躒嘆道:“我不過是小小發了一下牢騷,這裡是北夷帝都,我們都得萬分小心,軍師以後還是避免單獨行動。”
商恆酩頷首。
看了看這天,餘慶躒又發著牢騷道:“也不知道他們會拖到什麼時候。”
其實他們最怕的還是北夷突然反咬一口,他們這些人可就全交待在這兒了。
商恆酩拍了拍餘慶躒的肩頭:“褚相在這,有何可擔心的。”
餘慶躒神色肅穆了起來,“我是擔心他這個人。”
“擔心他會為了活命,撇下我等?”商恆酩一眼就看透了餘慶躒心中的想法。
餘慶躒頷首。
……
不意外,歇息後的第一天晚上,北夷皇帝就派人前來別院將他們請進宮中。
這次的宮宴在所難免了。
北夷的皇宮與乾國的皇宮,還是有幾分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