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
“先讓我替她換藥,”巫神師說。
簡空侯退出幾步,全程看著。
“墨緘還有許多心願未了,她定會願意接受……”簡空侯對著棺中人說。
……
還不知簡空侯計劃著要奪魂歸體的舒錦意,此時正坐在屋內寫書信送回皇都。
現在,她不是什麼墨將軍,而只是思念兒女的母親。
做為父親的褚肆正坐在帥帳之內,聽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吼著要奪屍的話。
跟隨過墨緘出生入死的李仸應和聲最大,最烈,“大將軍,這個姓越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也不知道他會對將軍的屍體做什麼,唐戟做得沒錯……”
“夠了。”
墨蕭沉著臉,冷聲說:“你們的作用就是拿來奪屍的?一具屍體比國之安危更重要?”
眾將不發聲了,死捏著雙拳悶聲不哼。
“此次他們北夷拿屍體來引誘你們入關,無非就是想要一舉絞殺我們,攻破了天峽谷口,整個龍安關就會陷入困境。北夷大軍一旦破了這裡,就會直取皇都大城。”墨蕭聲音漸冷:“那個時個候,乾國天下就會變成北夷之地!”
墨蕭的聲音像一口鼓一樣,一聲跟著一聲擊進了眾將的耳內。
“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李仸不服地悶聲說。
“大局為重。”
眾人又是一陣的沉默。
墨大將軍總是這樣,家人的生死比不過國之大。
他做為父親,比他們更想要奪回女兒屍體,但他得忍,不能因為一具屍體而亂了分寸。
大家都明白。
但仍舊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會議一散,褚肆就長身一起,墨大將軍卻叫住了他:“褚相且先留一步。”
還沒走出帳營的人無不回頭看了過來,奇怪的視線在褚肆的身上來回投視。
等人走全,墨蕭一擺手,示意褚肆坐下。
褚肆重新坐了下來,等著墨蕭的下文。
墨蕭將人留下了,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一時沉默。
“墨大將軍有什麼話且請直言,褚肆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罷,”墨蕭嘆道:“阿緘的屍體,你也莫要再有什麼想法了……”
褚肆說道:“楚大將軍為何這麼說?”
“你與阿緘時常不和,可阿緘她……”
褚肆在等著後話,墨蕭卻住了。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褚肆也似乎明白他想要試探自己對墨緘的想法。
褚肆主動承認了,“不瞞大將軍,我心悅阿緘。”
“……”做為墨緘父親的墨蕭一時無言以對,又試探著道:“阿緘可知你的心意?”
褚肆一怔。
本來還小心翼翼的,話說出來也並不見墨蕭惱怒,卻是問出這樣的話,褚肆眸色漸深,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大將軍知道阿緘變作了另外一個人?
“以前的阿緘……是不知。”
以前?
墨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