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就在殿上請了廢婚,以何皇上名節。
皇帝看著義正辭嚴的褚肆,又看看眾臣緘默不言的神色,臉色鬱郁。
褚肆再次請告,說自己此生除舒錦意,再無意納室妾,請皇帝成全。
言下之意,是說他褚肆抗旨,又編出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來堵悠悠之口。
再來就是沈淳兒知曉他與夫人伉儷情深,不願插足他們,破壞他們這對鴛鴦,因此,才當場抗旨成全褚肆和舒錦意。
這話說得就像是那麼一回事。
皇帝眼神深深盯著褚肆。
在褚肆言語鏗鏘擊地之時,皇帝看他的眼神就變得非常的幽深。
那是一種極其複雜又參與一些陰戾在裡面的東西。
僅是一眼就收住。
“既然愛卿與其夫人如此恩愛,朕也不願做拆鴛鴦的那個壞人……既然是這樣,朕就再下另一道旨,沈淳兒與你結為義兄妹……”
“皇上,萬萬不可。”
褚肆又是一個拒絕。
皇帝臉一沉,“愛卿覺得那沈淳兒不配做你的義妹?”
“並非如此,只是沈淳兒與南部關系緊密,若是與臣結為義兄妹,恐怕會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褚肆一副我全是為了您好的模樣。
皇帝擰緊了眉。
最後還是陰鬱著臉將這道婚旨給廢了,褚肆編出的那套故事,到是能給了皇帝遞了一個臺階下。
皇帝再不下,恐怕事情就要鬧大了。
事了。
沈淳兒也該重新放出牢門了。
褚肆親自過去將人接出來,又當著刑部眾人的面前感謝了一聲沈淳兒。
沈淳兒並沒有揭破了他的話,淡淡應承下。
從南部回來的兩名屬下急急趕回來,身邊又多帶了幾名護身的屬下。
以免皇帝再起別的心思,對他們祭司不利。
沈淳兒告辭了褚肆,匆匆去了賢王府。
她的姐姐還尚在病痛的折磨中,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
褚肆派了人送人過去,轉回了府衙。
一切,彷彿就沒發生過一樣。
只有回到後宮的皇帝臉色極其的陰鬱,本以為養著這個褚肆,能替自己做更多的事,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了。
“皇上,麗妃娘娘來了。”
殿門處響起太監尖細的稟報聲。
皇帝心情不虞,哪裡會見麗妃,擺擺手:“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