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母親,說您沒能耐,只能裝病在榻。”
“且由他們說去,”劉氏甚不在意。
看到劉氏這樣,舒錦意不由懷疑道:“是不是相爺說了什麼?”
劉氏小聲道:“阿肆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恐怕沒有辦法大肆操辦了,永寧侯府突然攬下這樣的大事,恐怕也是皇上的意思。”
永寧侯是皇帝身邊的親友,也算是沾親帶故了。
所以,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話是相爺和您說的?”
“近年來天災不斷,江將軍剛接手墨家的位置,龍安關邊上又有北夷派兵壓境威脅……永寧侯夫人突然親自下帖子來請。咱們的皇上,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聽說前兩日,永寧侯拿著些禮走動各府……似在籌銀錢……”
舒錦意看劉氏的表情,不由好笑。
原來是皇帝不再出錢操辦,而是由永寧侯自己想辦法。
其實這樣的梅宴完全可以不辦,可是咱們的皇帝又不能讓人看到他“很窮”的一面,所以,只能讓永寧侯自己看著辦。
永寧侯當然不會傻到自己出錢操辦,完全沒了油水可撈反而貼銀錢進去的梅宴,誰跟著辦誰傻。
褚肆必然是知道了,所以才會和劉氏這麼說。
劉氏自然不願做那個冤大頭。
皇帝委派給的事,必然要辦得漂亮。
辦得不如意,是要掉腦袋的。
今年可不同往年。
原因是在這,舒錦意還說呢,劉氏怎麼突然又縮手縮腳不幹了。
相府可沒有那個大金庫揮霍給別人。
“現在永寧侯恐怕為了籌備銀錢的事愁白頭了。”
“可不是,”劉氏壓了壓心口,一副幸好知道得快一步的模樣逗樂了舒錦意。
劉氏回頭過來看舒錦意,斟酌著道:“沈淳兒的事,你是怎麼看的?”
舒錦意一怔,怎麼突然問到這上面來了。
“母親聽說她上朝堂鬧了,抗旨不遵被打入大牢……”劉氏眉皺了起來,“阿肆難道就那麼糟糕?讓她做到這份上。”
舒錦意心說褚肆可不糟糕,不知道多少女人排著嫁給他呢。
“她現在的身份是南祭司。”
“南祭司……”
“南部祭司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此生不娶不嫁。”舒錦意再補一句,“因為他們南部認為這是聖潔的象徵,若是惹了凡塵俗欲,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還有這樣的事!”劉氏聽說過這些,只是不知還是真的,“那如若祭司動了情,便沒有一點的回轉餘地嗎?”
“南祭司可男可女,皆看緣分。南部已經數十年沒有祭司了,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沈淳兒,南部可不會讓皇上這麼做。”
劉氏臉色變了變,想到民暴,“此事可會影響阿肆?”
“這要看沈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