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知褚肆可有什麼良策?”
“太子今日果真閑?不若本相如實稟明皇上,讓皇上多多注意一下太子殿下。”褚肆淡淡瞥過來一眼。
姬無墉盯著褚肆看了半晌,勾起薄唇,笑得歡樂:“褚相莫不是不敢回府?是以才會在這兒耗時?”
彷彿是找到了一件好玩的東西,姬無墉大大方方的落座,笑得人畜無害的瞅著褚肆。
褚肆皺眉。
“太子。”
言語充滿了警告。
姬無墉擺了擺手:“放心吧,本宮不會到處說褚相懼內就是!”
話雖是這樣說,可那笑得前仰後翻的行為實在沒說服力。
“罷了,本宮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褚相清靜了。”
太子一邊笑一邊擺手往外走。
姬無墉過來,就是為了取笑他一番?
褚肆擰了擰眉。
皇帝這個賜婚,恐怕還得緩一緩。
“相爺,時辰都已經酉時三刻了,怎麼還未走?”屬下官看到靜坐在桌前的褚肆訝了一下,因為平常時的褚肆根本就不會這麼呆坐在這裡耗費時間。
今天怎麼了?
褚肆漫不經心的執起筆,擺擺手,淡聲說:“你且先去。”
“是。”
屬下官看了一眼只執筆,未有動作的褚肆,轉身而去。
褚肆重新擱下筆,又在這兒耗了些時辰才起身回府。
相府接到賜婚的聖旨,整個府邸沉悶了一天。
劉氏抱著孫女,對這旨意也不知道該是喜還是該憂,看到舒錦意接過聖旨,也沒吭一聲。
兒子對舒錦意的情意,劉氏還是看得到的。
對納妾一事,也彼為避諱。
所以劉氏也就不再勸。
可現在不用勸了,皇帝親自下了聖旨,直接給他抬了一門平妻。
這……
“少夫人會想通的,夫人不用過於憂思。”宋嬤嬤給劉氏倒茶水,已經不知第幾次聽到劉氏的嘆息了。
“嬤嬤,你說這事按理說該高興,可我這心怎麼就悶得高興不起來呢?”
“那是因為少夫人在夫人心中的地位也日漸高漲了,怕後面的人進門,欺負了少夫人,”宋嬤嬤微微一笑,又拿眼瞅著外門,“相爺這時候了還沒回府,可是被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