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直接被請上了大殿,此時正以罪人之身跪在殿前,身後是眾大臣以及剛出現不久的沈淳兒。
太後一身華服而來。
進入殿中,沒看褚肆,而是直言對皇帝道:“那日讓沈淳兒離去的是哀家,褚相不過是做了個中間人。皇帝,褚相為乾國盡心盡力,切莫冤了良臣,叫下面的人寒了心。”
皇帝愣住了。
這還是太後在他登位以來第一次替人求情。
而這情,正合人心意。
褚肆此人,斷不能再失。
皇帝連忙點頭道:“母後說得是。”
“哀家沒想到這事會牽扯到褚相,既然已說開,哀家就放心了。”
說完這些,太後看了旁側的沈淳兒,轉身離開了大殿。
太後一走,整個宮殿便安靜下來。
皇帝清咳一聲,“褚愛卿。”
“罪臣在。”
“……”皇帝瞪了褚肆一眼,“褚卿家,此事已大白,你已不是帶罪之身。”
“謝主隆恩!”
褚肆不卑不亢的謝恩。
身後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說這個褚肆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這都被他逃了過去。
“皇上,”不等其他人有話說,褚肆就揚聲道。
“褚愛卿不知有何要奏。”
“回皇上,臣在入獄之前曾拿到一些不利於皇室子弟的東西,臣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呈上案來。一是怕皇上與皇子們生了嫌隙,二來臣是怕有心人參奏一本,反過來誣陷臣。”
眾臣:“……”
皇帝哦了一聲將音拖長,“不知那是何物。”
褚肆直接從懷裡拿出一些信書來,還有一道明黃薄錦。
兩樣東西一道交到了皇帝的龍案。
皇帝拿過一瞧,眼神瞬間陰鬱如烏雲。
如果說之前皇帝還對譽王心存那點父子情念頭,那麼現在就是直接掐斷了那一條絲線。
“啪!”
皇帝龍顏一怒,眾臣落跪。
“逆子,逆子!”
從嘴裡連喊了兩聲逆子,可見其之震怒比之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