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扼著雙拳,沉著眼看他們離開。
舒錦意進了殿,朝著上首的皇帝行了一個大禮,垂著身子等著皇帝開口。
“也不必拘謹,朕讓你來是想說說褚相的事。”
“臣婦代替相公謝過皇上!”
皇帝抬了抬手,走下來,站在臺階前面,一雙鷹潭般的眼正看著舒錦意,“褚卿那裡朕已經暗中派人去尋找,他吉人天相,必會平安歸來。”
“是。”
皇帝投來深深的目光,在舒錦意身上來回。
自上次在狩獵場單獨見人後,皇帝這是第二次單獨召見。
眼下這個女子與傳聞不實,早就在狩獵場時,皇帝就察覺到了舒錦意的與眾不同。
“府裡都好?”
“都好!”舒錦意細眉一擰,不知皇帝突然話家常是想要試探什麼,不得不小心斟酌著。
“可會下棋。”
皇帝半晌又問。
舒錦意搖頭:“臣女愚鈍,平常時只知拿針線做些女紅,對這些琴棋書畫實在不通。”
皇帝也只是隨意問問,也並沒有期望她能回答出些什麼來。
然後再問了幾句體己話,表現出了帝王前所未有的“溫和”,讓舒錦意心裡更是懷疑他的目的。
皇上所問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走出大殿,舒錦意前後回味也沒有什麼緊要的。
罷了。
皇上是直接讓李公公親自送到了宮大門,這可真的讓她受寵若驚了。
“李公公請回吧。”
這樣的殊榮,她受不起。
不用明日,她就成為大家的談論物件。
“如此咱家就送到這兒了,”雌雄莫辨的細嗓音落下,李公公就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盒子將它交到舒錦意的手中。
舒錦意低下頭,身邊太監公公提著八寶琉璃宮燈斜照在盒角上,折出暗灰色的斜影。
“這是?”
她沒有接,而是抬起疑惑的眼看著李公公。
李公公示意身邊的宮娥和小太監散出去,這方寸之地只有他二人。
這時李公公才笑眯眯道:“這是皇上特地給褚相爺的東西,就由丞相夫人代勞了。”
皇帝要透過她給褚肆遞東西?
怎麼看都不太靠譜,還蹊蹺。
“咱家就先告辭了,”見舒錦意接過,李公公領著小太監和宮女走了。
舒錦意捏著手裡的小盒子,盒子說小也不小,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