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母親心裡想的不過是大家都是一條血脈上的家人,但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事情會越來越糟糕,你真有把握將他的罪名洗涮留一條性命?”
“我自有法子,”褚肆黑眸略暗:“不過是留他一條性命罷了。”
舒錦意側目看著這個瞬間釋放出霸道之息的男人,目不轉睛盯住。
褚肆有的是手段,隨意拉出一個替死鬼,對他來說家常便飯。
這等骯髒事,褚肆自然不會同她說。
坐在亭中,兩人都沒再說話,靜諡的空氣裡竟有絲難以言說的契合。
雨歇後的第二天,舒錦意受到墨霜的邀請,一同到平安廟上香。
平安廟香客甚多,富貧皆有願來求還。
墨霜上了三柱香後,說:“丞相夫人有孕在身,這菩薩廟宇還是多走動走動,求菩薩賜下頭胎男孩。”
“女子與男兒也要分上下嗎?”舒錦意雙手合什,聞言轉過身來問墨霜。
墨霜被她眸中睏意擊了一下,怔住。
“自古女子依附男子生存,天經地意,女子是依附者,地位必然是比男子更低……如你能為夫家誕下麟兒,母憑子貴,更能鞏固自己在夫家地位。將來有妾室入門,即便是受到寵愛,你是正室,又有兒子傍身,站著說話腰身也能挺直。”
墨霜這是在告訴她,將來有一天褚肆會娶妾室進門奪走她現在的寵愛,現在男人貪圖新鮮,時間長久後,誰也不能保證男人不會變心。
舒錦意蹙緊了眉,“他不會,而我也並不認為女人就該如此低賤自己的存在。有些事情,女人也能做得比男人好。”
墨霜想起了墨緘,眼眶微紅。
“即便現在疼愛你又如何,可誰又能算得準那天的到來。”墨霜或許是想到了袁茺,苦苦一笑。
對於女人和男人的話題,墨霜自動忽略了過去。
但妨提起這種事,總會禁不住想起墨緘一生的遭遇。
“錢大人呢?你也不信他?”舒錦意將手裡的香送進香鼎內,抬頭看著菩薩像問她。
墨霜笑道:“現在的我信他。”
如果真如袁茺那樣,墨霜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舒錦意側目望來,眼中堅定:“我也信他。”
墨霜微怔:“我同你說這些,並非是因為想要挑拔你們的感情,只是女人……總該要為自己謀另一份打算,免得到了那天手捉無措。”
“我知道。”知道墨霜是為了她好才說這些話,並非想要挑拔他們。
或許,墨霜見證了此時褚肆對舒錦意的好,不想有一天看見破裂的那面。
墨霜聞言看了過來,舒錦意已經重新再望向菩薩像,雙手合什沉默不言。
墨霜盯著她的側顏,久久沒說話。
眼中無端出現墨緘靜立的一幕,閉了閉眼,墨霜也雙手合什轉向銅像。
大殿身後,一道身影被簇擁而入,看到殿內的兩人,來人愣了愣,開腔道:“原來是丞相夫人,當真好巧!”
墨霜和舒錦意同時回頭看去,墨霜見到入殿來的人,挑起了眉。
自那天姬無舟重傷在府養傷後,譽王府的人就沒有在外邊走動過,今日在平安廟見到譽王妃,兩人有些意外。
平安廟可不是梵音寺,什麼時候譽王妃這樣的人物也會來這種小小平安廟了?
墨霜想到褚肆和譽王的新舊怨,擔憂地看向舒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