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心中一暖,由他捏握自己的手,“我會小心。”
墨緘可布陣殺敵,可提劍殺敵,但入了這後宅,算計這些陰險事,還是差了些。
他擔心她會吃虧。
在那以前,墨緘可以豪爽的和人相與。
成了舒錦意,她得處處壓抑自己的性子,與女子為伍。
褚肆自問,換成是自己,他也無法做到。
“彎彎道道可將它捅直了,不是更方便些嗎?”舒錦意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他。
褚肆一時無言。
許久才道:“也好,你想如何就如何,不用避諱。”
有什麼事,他來收拾。
……
上官氏拿著手裡的賬冊子進了東廂院,正向躺在床榻間,面色發黃又發白如鬼的蔣氏彙報大房這邊的用度,又言說府裡的收入開支過於巨大,現在每房都要清減雲雲。
氣得床榻扭曲成鬼怪的蔣氏將枕頭砸了出來,上官氏變了臉色退出來。
抖了抖衣擺間不存在的灰塵,眼神跟著陰沉了下來,嘴裡冷聲罵著:“呸,都成廢物了,還想要佔三房的錢財,簡直……”
正小聲罵著出門,迎面就看見一道瘦影冷冷立在前頭。
冷不伶仃的被前面的身影嚇一跳的上官氏退後好幾步,看清楚前面那人,後怕得拍胸口,擠著笑:“是大侄子吶。”
褚冶陰森森的看著上官氏。
上官氏心裡邊連連打著突,“不知大侄子在這兒等三嬸有何事?”
“無事,”褚冶陰沉沉地道了一句就走了進來,越過上官氏的身邊。
一股陰冷的風掃過,上官氏忍不住打起了寒突。
想到了什麼,上官氏漂亮的臉瞬間一陣的慘白。
這個褚冶別看著平常時正正經經的,竟連舒錦稚那大肚子破貨都能搞上,要是惹到了,也不知道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褚冶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很有問題。
心裡不安的上官氏找到了劉氏,藉著管賬的事提了褚冶這裡幾句,“也不知母親如何想,怎地就將人放出來了?也不怕他再給咱們家抹黑。”
劉氏瞧上官氏這副模樣,只覺得心裡厭煩。
“不知容兒的事可辦好了?”劉氏一句話堵死了上官氏的嘴。
上官氏想要借劉氏手再整治整治大房,反過來被諷了一句,壓下臉上的不快,擠著笑道:“二嫂提醒,我那兒還有幾件嫁妝要添置,過半個月就是大喜日子,我得回去將府裡打點好……”
說著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南廂院,上官氏的臉又沉了下來。
舒錦意過來正好碰見一臉不爽快的上官氏,看到舒錦意,上官氏下意識的往舒錦意的肚子瞄過,笑得有些不陰不陽:“最近錦意都不願出門走動了,屋裡的人都說你病著了,嬸嬸瞧著面色還挺紅潤,也不像是得了病的人。”
舒錦意輕笑道:“是這段時日調理得好,已沒什麼大礙,多謝嬸嬸的關憂。不過,侄媳瞧嬸嬸這面色到是暗沉了不少,可能是最近累著的原因,眼角紋都出來了……”
上官氏這個人向來注重保養自己,力求抓緊相公的心,不喜被人說年紀大。
舒錦意的話落,上官氏的臉色就直接變得難看,一副要笑不笑的扭曲樣。
好不容易壓下這口火氣,上官氏沉沉道:“既然身子不適,就不要出門吹風了,免得出什麼意外,叫人擔心。”
說完,上官氏已經不再理會她邁步離開。
舒錦意站在原地,看上官氏消失的背影半晌,這才轉身入屋。
劉氏看到她,就頻頻發出冷笑,這笑是針對剛才的上官氏:“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