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蹙眉:“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能派個人回來稟報一聲?”
“或許有什麼東西不是我們該知道的。”
“罷了,”劉氏擺了擺手,“褚冶從祠堂出來了。”
聞言,舒錦意稍頓:“母親不也早知道他關不了幾天。”
劉氏冷笑:“正因為如此,老夫人的作為才寒了人心。以往偏心還有個度,現在被褚暨折騰得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對錯了。”
“母親,有件事我們瞞了你,還請您不要怪罪,”舒錦意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情況說一說。
劉氏看過來,“可是阿肆他又在背後做了什麼?”
舒錦意搖頭,道:“我已有了兩月身子。”
“哦……”劉氏點頭,然後呆住,“你說什麼?!”
劉氏這般吃驚,也在舒錦意的意料之中,“怕是中間出什麼意外,本是要瞞著您一段時日的。”
“你們……”劉氏想要指責,卻又不知該怎麼說,臉上滿是喜悅的怪嗔,“定又是阿肆的主意!有孫兒了!可盼到了頭!”
方才那張滿是怨氣和恨意的臉容,此刻喜得紅光滿面,眼亮得發光。
一個勁的瞧著舒錦意。
“有了身子,就不要亂動那些傷神的心思了。後面的事,母親來就好,你啊,安心的養著!”
劉氏笑意爬滿了臉,一個勁的瞅舒錦意的肚子。
宋嬤嬤也高興的誇楚相爺,又是替劉氏欣慰。
舒錦意聽到主僕二人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說到腹中是男孩還是女孩,劉氏就喜得讓人下去趕制孩子的新衣,備著各方面的事務,生怕孩子出生短缺了什麼。
後面的話,舒錦意自然不能再和劉氏說了。
劉氏已經被這波驚喜給拋去了那些怨恨,正傾紮進孩子的喜悅當中,和宋嬤嬤商量著如何如何。
舒錦意偶爾附議,含笑頷首。
末了,劉氏才反應過來,看著舒錦意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說:“這些年也總算是熬過來了,前些日子母親逼著你,也是為了家裡,你莫要放心上。”
“母親言重了,這些都是錦意應該做的。”
劉氏聽了,鬆了口氣:“多事之秋,你們瞞著孩子的事,也沒有錯。”
舒錦意知道劉氏不怪他們隱瞞。
話落,劉氏又沉了臉,道:“府裡的東西,以後你食用小心些,莫叫小人得了逞。”
想到舒錦稚的死,劉氏臉色更是難看。
剛才的喜悅,又被這些汙糟事給攪沒了。
“我的身邊都是信得過的人,平常時衣食住行相爺都很是注意,沒有半點疏忽。”
劉氏聽了連連點頭,可心裡仍舊不放心:“到底是男人,粗心,我這邊多派幾個人過去,前後更仔細些照顧。”
舒錦意想拒絕,見劉氏一臉擔憂,也就點頭應下了。
舒錦意帶著人回院後,褚肆就一身風塵味匆匆回了府。
剛推門,就見舒錦意迎上來。
那雙幽黑的眼直直看著她,彷彿好些日子沒有相見了般,甚為想念。
想擁住她,發現自己身上髒得很,忍住了。
舒錦意卻突然湊到了他的跟前,嗅了起來。
柳眉輕蹙:“怎麼有血腥味?”
褚肆受不住,還是將人摟到了懷裡,胡青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阿緘,可想我!”
舒錦意沒有猶豫的攬過他的腰身,點頭。
褚肆幾日來的奔波,不吃不喝不睡,終於是前前後後的做完一切回到她的身邊,就是害怕她在府裡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