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道:“既然沒涉險,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們依著夫人畫出的圖往下探,在今夜摸索上了。很不巧,我們發現了一件事。”
死士說到這兒,有些顧忌。
“該知道我都知道了,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舒錦意的聲冷了下來,因為聲音極低,自然而然透著一股威壓。
死士剛開始並不信,可舒錦意給的方法還有她對那個人性子的瞭解,讓他不得不信。
在狩獵場的時候,他們就懷疑過這個丞相夫人是別人假扮的。
後來又無跡可尋。
只能先順著她的意思做,既然她手裡持有墨將軍的東西,暫時只能聽令於她。
“是與北夷將軍有關。”
“果然如我所猜的那樣嗎?”在簡空侯出現的那時,她就知道了,現在由她的人親眼所見,聽進她的耳裡又是另一番滋味。
“龍安關傳來訊息,北夷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舒錦意眼眸冷冷眯起,“褚暨。”
褚暨在背後備糧草的事一直有人訂著,鄭判未死之前,舒錦意知道他們想要利用這一次策反,讓鄭判建下更高的軍功,博取民心。
鄭判死了。
他們可能要另外採取措施了。
舒錦意想了想,轉身去提筆寫下了一些東西,轉身交給了窗邊的人。
“人可都還好?”
死士接過紙,道:“只是兩人重傷,餘者輕傷,不礙事。”
“養好傷後,再作行動。”
死士收好紙張,聽到她的話,重重點頭。
深深看了舒錦意一眼才躍身而去。
這一夜,褚肆未歸。
而褚暨悄悄離開了皇城,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高氏病倒了。
整個褚府一下子垮了下來般沉重,上官氏好不容易從劉氏這兒拿到了大權,已經在上手了。
這時候老夫人突然病倒,家中男人卻是一個也沒靠上。
褚暨不知所蹤,上官氏寫了信給褚寰,也沒有迴音。
二房這兒,更是不理事。
上官氏唯有將兒子叫到跟前,讓他多上些心,褚容兒的婚事又即在眼前,她這做孃的要接管著家裡,又要備嫁妝。
因而,老夫人那裡到忽略了不少。
充刺著藥味的定安堂不時傳來低低的咳嗽聲,還有老夫人高氏輕嘆的低語聲。
姚嬤嬤在榻邊勸慰。
劉氏領著舒錦意站在廊邊等了等,由丫鬟通稟後才進內。
“兒媳給母親請安了!”
“孫媳給老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