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舒錦意終於讀出點不對味來。
“做墨緘還是舒錦意?”
“墨緘……你永遠是墨緘。”
“但我現在確確實實是舒錦意,”只能做這個人。
她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墨緘了,那是過去的自己。
“阿緘。”
褚肆見不得她這樣否決過去的自己,喉頭似有堅硬的核哽在其中,咬著牙,彎身輕擁著她。
“你是墨緘,你不能否了你自己。”
舒錦意有些微恍惚。
“我只需要你這個人陪著,孩子……我們可以永遠也不需要。”
“說什麼傻話,”舒錦意要掰開他抱來的手,卻沒有掰動,“你是她的父親,怎麼能殺了她。”
“呃……”
褚肆愣怔低頭,盯著憤然的舒錦意。
突然有一種不太確定的猜測。
“這孩子如何也要保住,”懶得再理會要殺子的男人,舒錦意甩開他的手,率先推門出去。
守在外頭的郭遠連忙笑著問好。
奈何少夫人的臉色有些可怕,叫郭遠連“恭喜”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褚肆從身後走出來,手一擺。
郭遠連忙下樓去備車。
褚肆走在舒錦意的身後,眼神說不出來的擔憂。
舒錦意鑽進馬車,闔上眼,連後面進來的褚肆也沒有睜眼看。
褚肆從心底裡嘆息,過來,輕輕環過她的細腰,“阿緘。”
“以後莫再叫我阿緘了。”
“我……”褚肆心一緊,手上的力道跟著微緊。
“畢竟,我現在是舒錦意,不是墨緘。你不要弄混了,”舒錦意沒推開他,淡淡的聲音卻已將他推出了一道鴻溝之矩。
褚肆心堵得慌,怨自己太不小心,怎能讓她懷上。
“阿意。”
褚肆試探的喚了句。
“嗯。”
褚肆低頭,靜靜看著她。
有些不確定再喚:“阿緘。”
“……”舒錦意扭開頭。
盯著鬧別扭的舒錦意,褚肆繃緊的嘴角微柔,“阿意!”
“嗯。”
“阿意!”
“沒完了是吧。”
“我們之間,永遠不會完,相信我,”褚肆將她扣到懷裡,低頭吻在她的發間。
“……”這人就是故意挑她的刺。
“你不喜歡我便喚你阿意,人是你就好!”叫什麼都沒有關系!
舒錦意嗯了聲,靠到他懷裡,“孩子,我會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