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嘴巴一扁,忍不住流了淚。
褚肆沒有將這小孩子剝開。
“我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你在照顧我。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即便是太後祖母的面前,我也要賣力討好!不然,我就會像那些沒孃的孩子一樣,過得很慘很慘!”
喘著大口的氣,小孩子眼淚糊了一臉。
“你教我怎麼在太後祖母面前說話,怎麼討好,暗地裡處理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宮人……我都知道。”
“二十三殿下,您失態了。”
褚肆冷靜的話,將二十三皇子的胡話給打斷了。
二十三皇子驀地放開他的大腿,退後,吸吸鼻子,將眼淚吸了回去,然後拿起撞得有點變形的茶糕吃了起來。
“味道很不錯,以後,褚相能多拿些來嗎?本殿可以再拿其他的東西來和褚相做交換。”
“臣無事可求。”
二十三皇子滿臉的失望。
褚肆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了一個鐵盒子送到了二十三皇子面前。
“這是!”
二十三皇子眼珠子一亮!
“這是臣的夫人令臣交給殿下,臣也不知是何物。”
二十三皇子黑亮的眼珠子四處轉悠,也沒有看見什麼丞相夫人。
飛快的接過鐵盒子,“替本殿謝過褚相的夫人!”
說完,他轉身就跑了。
二十三皇子剛跑遠,從褚肆的身後走出一抹鐵灰色的纖影。
褚肆轉身,看著男裝的舒錦意。
舒錦意看著孩子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褚肆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舒錦意回神,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褚肆卻看著她。
“他是個堅強的孩子!”舒錦意嘆息:“阿淺要是知道了,該多心疼。”
褚肆捏緊她的手。
舒錦意笑了笑,繼續說:“在某種意義上,阿淺是我那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也是唯一的朋友。
以女子的角度來算,確實是唯一的一個。
她以為自己奢求的東西已經有了,當她要向阿淺坦白一切的時候,阿淺卻先向她表明的愛意,她以最殘忍的方式拒絕了阿淺。
害了對方。
此後,她也不奢望以女子的身份生活,即便是在暗地裡,她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阿緘。”
“走吧,我久呆了會引人懷疑,”舒錦意轉身,朝那條宮道走,身邊是沉默的褚肆。
……
這日,舒錦意同劉氏梳理了手裡一部分的賬目,有家銀樓的數目對不上。
午時,舒錦意就拿著手裡的賬本前往那家銀樓對賬。
身側只跟著書頤和清羑。
從銀樓對賬出來,天色已經有些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