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完朝會,皇帝又提點了幾句帥印之事。
褚肆無動於衷。
在別人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怎麼收場之時,褚肆卻是靜定自若。
彷彿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腦袋會因此被砍掉。
皇上說了。
三天。
這是他最後的期限了。
沒有軍令狀,褚肆有的是保全自己的法子。
他只鋪路,動手,還得交給他的阿緘來做,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阿緘洩恨。
墨家的仇,由阿緘來親手了結,最合適不過了。
金玉酒坊。
虞娘早早就得了姬無舟譽王的吩咐,在三樓備了一間雅間。
金玉酒坊已有數個年頭了,背後把持的人是誰,怕是沒有幾人能知曉。
富麗堂皇的酒樓,是皇都貴族,朝廷大員最喜歡的場所。
說這兒是銷金窟也不為過。
自然,這兒還有一些才氣極高的文人雅士進出。
這等華麗之地,卻是不太適合女子前往,在某種時候,它與月中樓的模式並無兩樣。
但對比起來,金玉酒坊還是更上幾籌的。
守門的四大彪悍漢子在看見褚肆的馬車穩停下來,趕緊哈腰迎上去。
“褚相爺!”
褚肆從馬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眼那金扁。
徐青上前一揮手,四名上前來討好的大漢尷尬地退了回去。
其中一人站在身邊道:“人已在裡邊久等了。”
褚肆對自己遲到並無愧疚感,直徑走進去。
內裡的絲竹之樂響徹在酒坊的側大堂裡,數名絕色的舞姬正翩然起舞,不時的聽見哄亮的叫好聲傳來。
褚肆目不斜視的走上三樓。
雅間的門推開,身穿王爺朝服的姬無舟正側背對著他坐在窗邊。
從開了半邊窗這兒往樓下看,能賞到樂舞。
褚肆走到位置邊,不請自坐。
姬無舟身邊的護衛和褚肆的人都很識趣的退到了門邊,守著。
說來也怪。
自從墨緘離開後,姬無舟單獨見褚肆的次數算是最多的了。
以往,雖然能見著褚肆。
可也不像此時這般的單獨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