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慢慢抬起手指,指著前面門庭若市的月中樓。
眼眸微微眯起。
褚肆身體一僵,醋火薰天的陰鷙瞬間化為緊張。
“不是。”
僵硬的否認。
“褚相,褚相……梨香姑娘正等著您呢!下官的話還未說完,您怎麼出來了?可是招待不周?”
正這時,背後身穿官服的戶部侍郎匆匆跑出來,一邊喊著。
舒錦意眼中閃過一絲似笑非笑,“哦?梨香姑娘?相爺好生風流啊!”
褚肆陰著張臉回頭,狹長鳳眸眯成一線,帶著危險的警告冷冷睇著跑過來的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猛然被股寒氣沖擊,嚇得他臉刷白。
抬眼看見立在褚肆身邊的絕麗女子,再看看眼神要殺死人的褚肆,戶部侍郎嚥著口水,僵硬轉身,“下官家中還有事,賑災一事,明日再詳談,明日再談……”
說完,速速溜走。
“賑災都談到月中樓來了,我還是頭回聽說呢。”
舒錦意不陰不陽的語調傳進褚肆的耳朵,震得他頭皮發麻。
其實是戶部侍郎想巴結褚肆,才將人約到這月中樓來,他在侍郎的位置呆得太久了,想要更想上層,簡直難如登天。
上邊又有戶部尚書沈千重壓著,除非有褚肆這樣的人物提拔。
否則,別想再往上爬。
“柳大人很識趣啊。”
舒錦意將尾音拖拽,落進褚肆的耳裡,心都提緊了。
“錦意……只是商談正事,未曾有什麼梨香姑娘……純粹是柳……”
“相爺不用急著和我解釋這些,我也知曉官場上的那些男人喜歡這套,家裡有妻有兒,還往煙柳之地鑽。畢竟外邊採摘的野花,比家裡的花更香,我能理解。”
聞言,褚肆更急了。
他就覺得家裡的花比天下的花更是香氣馥郁!
“錦意,”褚肆皺著眉,握住她的手,神情認真:“僅是談公事,再無其他。”
“我知道。”
舒錦意瞥著他認真嚴肅的俊臉,心裡一陣好笑,剛才那點陰鬱早就消散。
“你真明白?”
“明白。”
褚肆忽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於我而言,更是愛聞家中那朵……”花,香得他神魂顛倒!
“……”舒錦意聽明其意,臉蛋倏地一紅。
見她露出嬌態,褚肆心頭重重一跳,血液也跟著熱騰了起來。
“錦意,”捏著她柔荑的手指不禁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