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事,眾臣都在忐忑不安。
下了朝後的褚肆被皇帝單獨留下,百官臨出殿門還不時回頭偷看面無表情的褚肆。
試圖想在他臉上尋找點破綻。
皇帝移駕書房,褚肆隨後就到。
朝座上至尊作臣子之禮後,褚肆就靜靜立在殿中央。
皇帝幽幽黑眸掃在褚肆身上,過得半晌才出言詢問:“褚相傷勢可養好了。”
“謝皇上關心,臣已無礙。”
褚肆抱禮道謝一句。
皇帝頷首,對他的一眼一板很是滿意。
重用褚肆,無疑就是褚肆只對他唯命是從,不拉派系,不近皇子,又受朝臣獨立。
對於帝王而言,這樣的人,最是能拿捏。
而皇帝也確實是需要一個近身聽話的臣子,褚肆,最是最好人選。
“那些刺客,如今何在。”
“臣已將他們獨關牢門,請皇上放心,這是他們招供的供詞。”
說罷,褚肆從懷裡拿出折成四折的紙張送出去,李公公趕緊小跑下來恭敬的接過。
剛送到皇帝的手裡,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啟看閱。
“啪!”
皇帝面有震怒,威嚴氣勢懾人。
“除此幾人外,刺客便沒有再招認其他?”
皇帝收斂情緒收斂得極快,像是沒有出現過震怒,手裡的名單,也不過是一串無用的符號。
褚肆交出來的,也不過是京外官員的名單。
其中有一名京內人員的,那便就是鄭判!
可皇帝竟對此人不聞不問,褚肆暗色的黑眸漸漸染上一層冷霜。
“再無其他。”
“褚相辛苦了,”皇帝擺了擺手:“既然你還帶傷在身,且要多加休息才是。朕的身邊,也沒個能辦事的人,也就褚相能為朕分憂解勞了。”
若放在別人身上,早就欣喜若狂,恃寵而嬌了。
受到帝王如此重用,褚肆臉上依舊波瀾不動,彷彿皇帝寵信的那人並非他。
褚肆頷首,作禮:“臣告退。”
“李公公,從朕庫房裡給褚相拿上一支百年靈芝,”皇帝對左側的李公公道一句。
“是。”李公公應著,跟上褚肆:“請褚相爺隨老奴來!”
“謝皇上賞賜。”
褚肆聲音比之前更為冷漠。
如此辛勞,得來的也不過一支百年靈芝,他們這位皇帝也可真夠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