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連這點都做不到,丞相位,他恐怕是沒法擔任。”
皇帝聲寒齒冷,完全無視舒錦意的請求。
跟著舒錦意進殿來的書頤膽子都快要嚇破了。
要是知道少夫人來見皇上是為了這事,她就算是冒著被趕走的險也要將舒錦意拉住。
舒錦意眸色隨著皇帝的話,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是不是墨家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他也無所謂了?
皇上,你可還得當初的承諾?
是了,當年離京前說過的話,只有她和他,再無第三人。
怎麼可信。
舒錦意心底慘烈一笑,是她太過輕信了。
是她害了父親,害了鎮守的將士。
舒錦意死死捏住雙拳,霍然抬起,迎上帝王威嚴的冷芒。
她好想問,為什麼這麼對墨家。
“念在褚相份上,你這婦人所犯,朕便不追究了。”
皇帝根本就沒有耐心再和舒錦意多說,擺了擺手。
舒錦意壓著一口濁氣,低下頭:“是,臣婦告退。”
皇帝神色依舊平靜,威嚴的臉上,瞧不出半點起浮的情緒。
姬無舟視線從皇帝身上掃過,低頭沉思。
這個舒錦意,越發的讓他感覺到不同之處了。
“少夫人,您方才可真嚇死奴婢了?幸而皇上沒有遷怒,否則……”書頤跟在身後,抹著冷汗,仍舊心有餘悸。
帝王的威嚴壓得人喘不過息來,彷彿只要一個眨眼,就能就將她們這些弱小的人物輾死。
真擔心皇帝剛才會對他們少夫人下手。
在殿內,這些下人,連眼都不敢抬起來看皇帝。
想到當時如果出事,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點什麼。
“進山。”
“什麼?”書頤腳底一個踉蹌,嚇得一哆嗦。
“少夫人,您要做什麼?”白婉也被舒錦意的話給嚇了一跳。
“再給他一夜的時間,明日如若他還沒有訊息,我進山。”
舒錦意望向前方林子的眸光犀利,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即使是她手無寸鐵,她還有熟悉他們路數的腦子。
只要找到褚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霍地,她回身,目光森冷睇著行宮某道大殿門。
……
鄭判養傷處。
前兩日,鄭判就清醒過來了。
也熬過了一命。
昭華公主帶著人過來,看到鄭判白著臉趴在矮榻上。
正發狠的吩咐身邊的副將。
“姓褚的那匹馬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