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經在裡面給劉氏診治了,舒錦意快步走進屋,看見白著臉躺在床榻上的劉氏,臉再度往下沉。
“大夫,母親的傷重嗎?”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摔傷了腿,養一段時間就無礙。”
“多謝大夫,”舒錦意一聽,鬆了口氣。
聽了大夫的吩咐注意事項後,親自將大夫送出門才折回來。
劉氏對上兒媳婦的探究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慌慌。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伺候的。”
舒錦意當然不會直接問劉氏,而是沉著臉訓起了劉氏身邊的人。
“是我的主意。”
“母親?”
“那蠢婦,”劉氏冷笑了一聲,然後是一臉的快意道:“蔣氏向來得意,今天被老夫人罰了月銀,二房也算是得了些便宜。”
舒錦意一聽,臉就黑了。
雖然不知道得了什麼便宜,可是看見劉氏這樣。
她總是能猜測得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可想過,你這樣摔下來萬一起不來,相爺又該怎麼辦。”
舒錦意的聲音不冷也不熱。
話音一落,劉氏的臉就僵了。
從劉氏這裡出來,舒錦意才聽到柳雙打聽來的前後原因。
原來今天舒錦稚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差點就惹得蔣氏懷疑起劉氏和舒錦稚勾搭在一起陷害他們大房。
劉氏就想出個法子讓蔣氏將她推得摔倒,老夫人剛巧經過看見這幕,就罰了蔣氏。
這事,算是安穩了。
回想那天劉氏和舒錦稚有說有笑的畫面,舒錦意抽了抽嘴皮子。
大房想要碾壓二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當年褚肆的爹可沒有褚寰那精明腦袋,知道褚暨心懷妒恨,走了商,並沒有選擇在朝中為官。
褚肆的爹不同,驚才豔豔。
正是走上仕途的好年紀,褚肆剛出生沒有多久,就用兄弟情誼害死了褚肆的爹。
至於是這暗中的傳聞是不是真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好不容易趕下了一個,褚肆又崛起了。
皇帝又是那個態度。
大房哪裡容忍。
兩房之間的怨,哪能那麼容易就消化掉。
“母親傷勢如何。”
一道沉磁的聲音從前頭傳來,抬頭就看見褚肆邁著快步走過來,轉眼就到了她的面前。
那雙幽深的黑眸正近距離的看進她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