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退回去,趙廉只好等褚肆回府說清楚舒錦意的意思。
看見成堆的賬本被打回來,褚肆晴了一天的臉瞬間陰鬱下來,嚇得趙廉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
“東西且放著,”留下一句話,褚肆大步而去。
趙廉納悶不已。
少夫人不願意接,爺何故氣成這樣?
劉氏聽著褚肆繞著彎子說起管賬目一事,又側面提了幾句。
劉氏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兒子這是要自己去說服舒錦意管賬本的意思。
劉氏笑眯眯地答應了。
於是,翌日一早,舒錦意又看見了那堆頭疼的賬本。
“母親,這是……”
劉氏拿著長輩的威嚴道:“你也該學習管賬了,阿肆一人在外邊辛苦,屋裡總該是有個賢內助。莫不是,你想讓他人取代你的位置。”
後一句,是提醒她的身份。
舒錦意眼皮直跳。
褚肆這小子真行啊,把老孃都搬出來鎮壓自己了。
舒錦意皮笑肉不笑:“是,母親教訓得是,媳婦一定會好好向趙先生學習管賬。”
嘴上笑著應下,心裡邊惡狠狠的想:把家敗光了,看他還敢讓自己管!
劉氏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有什麼不懂,來找我。”
“是!”
送走劉氏,舒錦意嘴角蓄著涼涼笑意,看得趙廉額間冷汗滑落,不禁替褚肆擔憂。
日子眨眼就過了。
這日就是高氏的壽辰了,一早,舒錦意就拿到了一份賞錢,府裡高低的下人都分到了一份。
以至於整個褚府喜氣洋洋的,都感謝老夫人的恩德。
大房,二房,三房,除了出嫁的那位,都到齊了給老夫人拜壽。
褚肆今日特地的請了休假在家,都湊齊在一起了。
舒錦意站在褚肆和劉氏的身邊,聽著屋裡的人向老夫人拜壽。
一屋子的熱鬧,讓她想起墨家的清冷。
甚至是被姓鄭的佔有了墨家,如今已是家破人亡。
舒錦意派了人稍稍進袁府,護著墨雅,替墨雅上下打點著。
沒了丈夫的女人,總比誰都難。
更何況,墨雅還受著重傷。
冰涼的手,倏地被身邊的人握住。
舒錦意驀然抬頭,堪堪與他深沉不見底的眼對上。
奇異的,自己竟能從褚肆的身上得到了安逸感還有一股安全感。
袁氏和舒豫已經向老夫人提出,要自行出府居住。
老夫人自然巴不得如此,令人在外邊置了個宅子,就等著壽宴過後舒家二老搬出去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