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譽王府,姬無舟自車廂內淡淡瞥著他略蒼白的臉色,聲音淡淡道:“袁大人傷勢未好全,且慢行在後吧。”
姬無舟從開始就一聲聲的叫他“袁大人”,聽在袁茺的耳裡,格外的刺耳。
又直接提他傷勢,如同活生生揭他傷疤,疼得他壓抑又不敢言,小跑在姬無舟的馬車邊,頻頻喘氣,嘴裡還得陪著笑。
自從被罷官又毀掉命根子,他一度的想找機會回到朝堂。
他手上握有的東西,其中就有不少關於譽王的,是以,他篤定譽王會給他製造機會回去,半夜裡偷偷聚集了兩個人進府商議。
不曾想就被那婦人聽著了,期間就起了爭執,誤傷了她。
現在袁茺只恨當時沒把墨雅直接捅死了,之後也就一了百了。
“不妨事,我還能走!”
怎麼說袁茺也是有點底子的男人,命根子傷了,也不至於連身體也跟著虛完了。
“袁大人……”
“譽王還是直乎我名吧,小人已經不再是什麼袁大人了。”
袁茺虛虛一笑,忍不住止了姬無舟如同嘲弄的稱呼。
姬無舟淡聲道:“父皇雖罷了你的官,但未曾收你府邸,又無意讓誰替你的位置,想來是有其他打算。”
袁茺一聽,臉上喜色洋溢:“譽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只是猜測罷,袁大人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姬無舟冷淡的刮過他溢位喜色的臉,潑了一盆冷水。
袁茺臉瞬間就白了下來。
“王爺。”
車夫突然停了車,回頭叫了句。
姬無舟朝前看去,就見冰冷著臉立在那兒的褚肆,眉心倏地一跳。
袁茺看見褚肆,臉上顏色青紅白幾種交錯,下身那處傷口,更是痛得臉扭曲。
就是這個人,害了他。
即使是恨得心肝疼,也不能拿他如何。
袁茺幾次氣得想吐血。
“袁大人也在啊,”褚肆淡淡涼涼的聲音傳來。
袁茺臉立即抽動了起來,這真真切切的嘲弄讓他想殺人。
姬無舟眉一挑,褚肆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墨雅已經透露了些什麼?
墨緘和褚肆向來不和,墨雅應當沒有那麼傻才是。
“褚相。”
“見過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