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夫人輕喝一句,制止了蔣氏。
“方才大嫂找我尋理,二嫂嫂可知道大嫂說了些什麼?”上官氏卻不是個善茬,直接忽視了老夫人,慢條斯理的對劉氏尾尾道來。
“上官氏!”老夫人一聲喝來,眉目夾著冷霜,不怒自威。
一聲喝來的警告並沒有阻止上官氏的唯恐天下不亂,道:“母親,這是大嫂逼著我的,可怨不得我這做弟妹的講講理。”
“講理?”蔣氏立即起身,死瞪著上官氏,“誣陷大房刺殺侄子是講理?”
“分明是大嫂院子裡的下人嘴巴不幹淨,又怨得了誰?”上官氏斜眼冷掃。
蔣氏氣得一哆嗦,“是你將人安插在院中誣陷於大房,你心裡沒個底?”
“二嫂嫂,別人欺負阿肆無父,我這做嬸孃的實在看不過眼,在母親面前多說了幾句,不曾想大嫂竟如此……”
“啪!”
高氏用力拍了拍桌子,呼喝:“都給我住嘴。”
上官氏和蔣氏不自覺的閉上嘴,這剛剛定省的第一天又給鬧上了。
兩人是不想叫高氏有好日子過。
高氏面布烏雲,聲音沉冷,“看看你們,可真都是我的好兒媳啊。”
言語諷刺,陰沉沉盯著這兩鬧事的媳婦,高氏氣得渾身顫抖。
“安請過了,都退下吧。”
高氏揉著眉心,抬了抬手,姚嬤嬤立即上前扶人回屋。
所有人都安靜的退出去。
到外邊,上官氏帶著楊氏越過門檻而去。
蔣氏恨不得吃了上官氏的眼神刮過去,然後回頭看了劉氏一眼。
待所有人都遠去了,劉氏冷笑一聲。
舒錦意看見劉氏眼中盡顯的諷刺,眼神微動。
劉氏道:“日子沒法過了才好。”
不知是說高氏還是說走掉的兩位。
……
褚肆躺在榻上養了十日,而這十日不時在流傳著大房對褚肆不利的流言。
每每到高氏那裡請安,大房和三房都鬧得雞飛狗跳,高氏好生頭疼。
舒錦意和劉氏則像個局外人,每每請完安就走,讓他們自個吵去。
躺了十日的褚肆披著件素色外袍,正坐在案桌前閱公文。
郭遠在旁彙報巨細,徐青前後跑腿。
明明忙無空閑,非要躺在榻上事事要舒錦意照料。
“爺,少夫人從夫人院子裡回來了!”
跑進跑出的徐青如一陣風般沖了進來,急急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