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一番話,說得姬無舟面容沉沉,眼神也陰鬱了下來。
褚肆今日這般做法,到底意喻何為?
不單是姬無舟猜測,在場大臣們都在猜測他此番咄咄逼人的目的何在。
褚肆的目的很簡單,他要袁茺付出慘重代價。
敢碰她,就做好這種下場的覺悟。
熟知墨緘和譽王之間的友好,常時在殿前,若有墨緘在,如此褚肆怕是被罵得狗血淋頭。
此番見褚肆行徑,大家面上神色變得十分古怪。
有種譽王沒了墨緘的相護,就變成褚肆隨意欺壓的小可憐!
皇帝緩聲問:“那依褚愛卿之意,此事該如何了?”
“微臣不敢越矩定袁茺罪行。”
罪行?
眾臣拼命的壓抵呼吸聲。
“哦,”皇帝哦了一聲,久久沒下文,吊得大臣們的心不上不下。
最穩的還是褚肆。
“父皇……袁茺是墨家女婿,且看在墨家的份上,且饒他性命。”
姬無舟出聲替袁茺求情。
褚肆黑眸倏地一眯。
袁茺可以不死,但不可輕易走出皇宮。
“那也要袁大人好好給本相一個交待,如今我的夫人尚在府中壓驚,此等汙辱人的行徑,本相卻是不服氣的。”
“袁茺身為掌刑獄刑部侍郎,其品性卻極惡劣,色性不改差些釀成大錯,實在難當刑部侍郎一職。特令他摘除烏紗帽,在家養傷面壁悔過。”
皇帝一條命令下來,姬無舟要沖出口的話被憋了回去。
少了一個刑部侍郎,同等於剪除他一塊肉。
“吾皇英明!”
“把袁茺帶回府,都散了吧。”
皇帝擺手,起身回殿。
“恭送陛下!”
可憐的袁茺被人毀命根子,還革了職位。
現在被人抬著回府,他的仕途算是毀了。
譽王捏了捏拳頭,冷冷盯了褚肆一眼,大步而去。
賢王姬無諶微笑拍了拍褚肆的肩頭,“褚少夫人那邊,替本王傳聲話,莫要為此小人傷心悲憤,傷了身。若得空閑,可同內子多談談心,開闊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