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噠!”
是血水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袁茺面色扭曲如惡鬼,眼眸瞪凸出來,整個人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雙手被覆在一起,展開疊在襠處,一把匕首從手背穿過,連同那處一道釘在木桌上。
褚肆嘴角掠起一絲冷戾,“袁大人以後只怕是沒有什麼能力尋歡作樂了,真是抱歉,本相失手了。”
松開匕首,退後兩步,淡然欣賞著面容扭曲的袁茺。
袁茺經歷了淨身之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剛才在場尋歡作樂的男人面色一變,下身一緊。
舒錦意訝異不已地看著兇狠的褚肆,當場廢了袁茺。
還真是幹脆利落啊。
本來她只是希望利用褚肆為難袁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到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墨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如此正合她意,斷了他根,且讓他如何再尋花問柳。
“褚相爺,我家相公先對丞相夫人無禮,您能饒他性命已屬大義,不必擔憂袁府有異舉。”
墨雅施施然上前,不理會丈夫的痛苦表情。
褚肆頷首,轉身上樓。
墨雅轉身,沉了臉,對袁府過來的隨從道:“還不快將你們大人扶走。”
“夫人……這……”
隨從冷汗涔涔冒出,對著那匕首不知如何是好。
墨雅冷笑著走前一步,伸手倏地拔起插在袁茺身上的匕首。
“啊。”
袁茺滿臉慘白,啊的一聲,再也受不住,暈厥了過去。
隨從和看熱鬧的男女,不禁為袁茺抹了一把冷汗。
好毒的婦人!
對自己的太夫廢根子的事,無動於衷也罷,還在傷口上加深了一道痕跡。
墨家的女兒,真不一般!
“還不快將人扶走。”
“是,是……”
隨從連忙抹冷汗,將袁茺抬走。
血一路滴出門,眾人紛紛讓道。
“你……”
舒錦意抬頭看著走到面前的高大男人,欲言又止。
“你沒事就好。”
想詢問的聲音化為生硬的話。
“嗯,我和袁茺沒有你想的那樣。”舒錦意垂下眸光,有些不適地解釋。
褚肆眼睛眨了眨,似意外。
“我知道。”
墨緘不是誰想要調戲就調戲的,沒有當場捏死袁茺已屬不易。
褚肆幽深的視線重新落在她被撕開的衣襟上,喉嚨有點發幹,心口那股怒火噌地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