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吶喊悶入胸腔,像一把把鋼針深深打入,痛得鑽骨,深到了沒了知覺。
她以為自己會哭泣,面頰卻始終幹涼。
原來這顆心髒裡,早已無淚可流。
“什麼人!”
一道低沉喝聲從背後呼來。
舒錦意站在前面的巷口回身看著從鄭府後門出來的人,眼無波無瀾,卻始終冷冰冰地盯著出來的那個人。
廣額深目,長身而立,如松似玉,一身暗紋色的王爺服飾,將他襯得俊逸非凡。
這個人,自己曾有過半刻的心動。
也是她視為兄弟,朋友的人。
姬無舟隔得老遠,仍舊能感受到少女眼底的悲涼和刺人的冰冷。
是針對他的冰冷和悲涼。
幾分熟悉鑽進腦,姬無舟峻眉狠狠一蹙。
“王爺,是褚肆後宅的那個女人。”
鄭判見到舒錦意,眼閃過殺意,“方才我們的談話,恐怕是被她聽了去。”
距離這麼遠,哪裡能聽見?
鄭判不過是想要尋個由頭,解決了這個陷害自己的女人。
本應該和公主有段美好姻緣,卻被這個女人給打碎了,鄭判豈能不恨。
風忽然大了起來。
因風揚起的塵沙,讓她的雙眸剎那間被刺傷,略略移開視線才能擋住痠痛。
突然想起和他少年時恣意的玩世,彼此扶持過肩背,高歌耍鬧過。
舒錦意慢慢摩挲腰間那枚凹凸不平的冷玉,感受它的冰涼和冷硬的紋理。
“姬無舟。”
無聲的張開唇,溢位的輕聲在風塵中隱沒。
上輩子的情誼,連同她這個人一起隱沒。
“王爺?”
鄭判看舒錦意離去,有些急,看向姬無舟。
姬無舟大手輕抬,制止了他的動作。
那個女人……莫名給他一股熟悉感。
“王爺,您可不能對褚肆的人仁慈,萬一這女人……”
“本王做事,何時淪到旁人來質疑?”冷冷的聲音落下,鄭判咬牙,手死捏著劍柄沒動。
……
舒錦意喝醉了,酒入肚就醉了。
失了魂般回府,叫白婉想著法子偷些酒水過來,她大有用處。
結果全入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