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屋,褚肆白著臉將自己關進屋。
他的阿緘已經死了。
人的動作有幾分相似僅是偶然,他怎麼能將舒錦意看成是墨緘。
一個男子,一個女子。
怎麼可能會有相似之處,他定是入了魔。
“阿緘,阿緘……”
擰著心口,一句一句的輕喚著心中的那個人,溫柔而繾綣,痛心又悔恨。
那怕僅是一個偶然,他就像著了魔般靠近那個舉止相似之人身上。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一點點記起那人的一點一滴。
本以為昨夜‘憤然’離開的褚肆會好長時間不會記起自己。
梳妝打扮出來的舒錦意,仍舊有幾分別扭的走著小步子出來。
外面人也沒個通報,她略別扭走路樣就落在褚肆深幽眼目中。
舒錦意一頓,趕緊小步走過來行禮:“不知相爺過來,錦意實在是失禮了。”
昨夜都衣衫不整的出來見人也不見她說失禮,今早到是規規矩矩的了?
往時沒多注意,今日褚肆細細觀之,才驚覺自己忽略的東西。
舒錦意特意表現出來的怯意那般明顯,他為何前頭沒看到?
瑟縮畏怯,完全沒在她身上體現。
明著躬著身軀,擺低了姿態。
卻分明看到一股淩傲氣勢,仿若那人站在高處,恣意妄為的神彩!
褚肆心神一顫,忙回神。
再一次凝目看著少女月牙鳳尾羅裙加身,頭梳婦人發髻,隨著風從門處灌進,撩動她的烏亮墨發以及鳳尾羅裙衣擺,使得分外搖曳多姿。
靜靜站立,平地添上幾許銳利的威懾!
視線落在她白皙勝雪的肌膚,褚肆心神又被晃動。
腦中不禁浮現墨緘著女裝,安安靜靜垂首立在自個跟前的模樣。
褚肆一個激靈,不敢再往下想。
旁人見褚肆看出了神,不禁掩嘴一笑。
相爺到底是喜愛他們的少夫人的,這回夫人也不用催著相爺納妾了。
瞧瞧相爺出了神的樣,說出去叫人不信呢。
等了老半天等不來男人回應的舒錦意,抬起清澈又沉靜的黑眸。
甫一對視。
褚肆微眯了眼,看著她不說話。
“相爺?”
舒錦意不知他又發什麼瘋,一大早就過來這裡盯著自己。
她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舒錦意低頭看了眼自己,什麼異樣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