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丞相夫人的救命之恩,謝謝……”
“起身吧,少夫人的意思讓你們離開京地,尋一處無人相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書頤給他們的銀兩足夠他們走得遠遠的了。
“丞相夫人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丞相夫人……”
“快走吧,趁袁大人沒反應過來前這遠遠的。”
書頤還得回去顧著舒錦意,沒多留,就轉身回裡邊了。
在她轉身的二樓處,一隻手正好將半邊的窗關上。
“父親,就這樣讓人走了?”
關窗的人正是大房嫡子褚冶,坐在桌邊悠然喝茶的人是朝中首府大臣褚暨。
“本該拿這女人制著袁茺,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袁茺這好色之徒,怕是見了舒錦意,就將這女人給忘了。”
“父親原本就打算利用這女人制袁茺?”褚冶愣了愣。
褚暨冷聲道:“你母親那邊又做什麼了。”
褚冶臉上閃過不自在,沒敢說蔣氏派他來盯著父親。
結果來這一看,僅是一場誤會罷。
看褚冶的反應,褚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哼,婦人就是婦人。你身為男子,不要總是往後宅裡跑。”
“是。”褚冶應是,忽想起自己想說的話,道:“父親真的打算讓孩兒退出來?”
褚暨朝褚冶投來一瞥,目光漸漸染了冷意:“這要看褚肆如何做擇了。”
褚肆不肯屈就,就不怪他不擇手段了。
褚冶是不甘的。
他已經二十好幾了,馬上就要而立。
老夫人一句話,你退出來吧,他就要放棄前面所有的努力嗎?
在他看來,最該退的只有褚肆。
“父親,舒家那位不是想要謀官位嗎?”
褚冶突然想起這茬來。
舒家是舒錦意孃家,和褚肆牽扯著關系。
褚暨眸光微動,明白兒子的意思。
“這事,你派人悄悄辦了。”
“是,父親!”褚冶嘴角勾了勾。
……
舒錦意見書頤回來,就知事情安排好了。
沉著臉向袁茺告辭。
袁茺揚著笑臉,非要將人送出門。
自門處分開,袁茺仍舊站在原地盯了好久。
“大人,夫人那邊的人過來傳話,說丞相夫人剛從袁府出來。”
站在門前不遠的隨從,快步過來在袁茺耳邊說了句。
袁茺眸光微沉,看向舒錦意離去方向的眼神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