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大步走上去,推開門。
外邊的寒月正照射在戾氣濃重的寒劍上,一道銳光從劍刃處滑過。
森冷如冰!
“錚!”
那隻修長寬厚的手握住劍柄,柄上被染血的紅綢緞帶鬆散的纏繞著,掉出半條。
指腹扶上那柄寒劍,褚肆重重閉住了雙目。
“阿緘。”
嘶啞如孤狼發出的悽厲聲。
黑幽幽的屋子裡,這位素以冷絕無情的褚相將額頭輕輕抵在劍柄邊緣上,獨自舔著心裡的傷口。
舒錦意摸著脖子的紅痕,回院。
守在前邊的四丫鬟突見她從前面回來,都一副見了鬼的樣。
“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舒錦意走近光處,手一放開,就清晰的看到手指印。
舒錦意壓著內心的怒火:“回去。”
四丫鬟對視一眼,什麼也不敢說。
月上中天。
守夜的柳雙和清羑換了班,剛走出來。
猛地瞧見黑暗處立著個高大身影,嚇得差點失聲。
待看清那身影是相爺,柳雙忙壓住亂跳的心髒,“相爺,您這麼晚了,可是有什麼話要同少夫人說?”
褚肆擺了擺手,柳雙如蒙大赦,福了福禮就退。
“且住。”
柳雙走了幾步,聞聲僵住身子。
“相爺有何吩咐?”
“母親那裡,就不必細說了。”褚肆的聲音清清冷冷,像夜裡吹來的寒風。
柳雙一顫,“是。奴婢明白了。”
柳雙正準備回去補個覺,早晨再過劉氏那邊一趟,將舒錦意的異樣說一說。
正要走,褚肆突然朝她走來,柳雙嚇得忙低頭。
一隻白玉瓷瓶落在眼簾,“給少夫人送去。”
柳雙抖著手接過,“是。”
褚肆已經轉身走了。
想起少夫人脖子上的手指印,再看看手裡的瓷瓶,柳雙身子一抖。
相爺竟然對少夫人動粗……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