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大子褚耀官位就比自家兒子褚閔強一些,總是壓著這麼一層。
皇商說得好聽,可實際上也不獨褚家這份,隨時可能被取代。
上官氏摁著隱隱跳動的額角,走出褚容兒的小院。
“聽說了嗎?墨府被賜給鄭將軍了,如今成了鄭府。”
“昨日剛賜下的,今晨就有人看到墨府被搬空了。”
“墨家就這麼沒落了?”
“可不是,兩位墨將軍都命喪黃泉了,墨府空著也是閑擺置。”
“其實墨家挺可憐的……”一個弱小的聲音傳來。
“敗家軍,哪曾可憐了?”
“可是……”
“咳!”上官氏聽了半晌,站在邊上咳嗽一聲,正嚼舌根的丫鬟們瞬間噤聲。
“三夫人!”
“都在這裡說什麼呢,別的院我便不管了,可西院有些話不該說的都裝好在心裡邊。”
“是。”
訓了話的上官氏擺手,丫鬟們瞬間散開。
程嬤嬤小心地攙扶著往回走,小聲說:“這墨家擁兵自重,早晚的事。”
上官氏涼涼地瞥了眼過來,淡聲道:“嬤嬤這話可在我這兒說說便罷。”
“是,奴婢就是嘴巴欠,多說了些。”
……
郭遠將新的摺子放到褚肆的案前,立在旁側沉默看著褚肆拿起那份摺子看了老半晌。
“鄭判如今水漲船高了。”
冷淡的嗓音丟出,手裡的摺子也落回桌面。
“爺,三皇子和大皇子同時為這人說話,一時在朝中風頭大勝。如今又奪取了墨府,日後怕是要行走朝中的。”
郭遠有些擔憂,畢竟那鄭判怎麼說也是墨緘的人。
墨緘不喜自家爺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了,保不準這鄭判會不會公報私仇。
“鄭判不敢對爺如何。”
徐青篤定地道。
郭遠一想也是,不怕他們爺報複的,可盡管的來。
墨將軍和自家爺不和,還對爺動手腳,可也沒見爺報複回去啊。
兩人同時想到這點,小小納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