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男人擰上女孩的耳朵：“問你話，啞巴了？”
因為耳朵被他拉著，女孩不自禁地踮起了腳尖，卻仍舊未說話。
男人更用力，女孩被他拉得踉蹌兩步：“問你話呢，沒聽到？今天掙的銀子呢？”
因為太過疼痛，女孩痛撥出聲，男人鬆開手，卻打了她一拳。瘦小的女孩被打倒在地：“連著兩天都沒弄來銀子，今天又沒有？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賠錢貨，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男人撿起院中散落的樹枝，掰下一段，就打在了女孩身上。
悔棋要衝過去，被葉瑾攔住。很明顯，女孩經常捱打，可能知道呼救也沒用，女孩最多痛得低哼一聲，不哭不鬧。
“銀子呢？弄不了銀子來，老子打死你！”
“有銀子，有銀子。”女孩受不了痛，終於出聲。
男人把棍子往地下一擲：“老子就知道你這賠錢貨又把銀子藏起來了。拿來！”
女孩從地上爬起，往外走，來到院門處，從剛才挖的坑裡將那點碎銀子拿出來。
男人高揚起手，卻沒打下去：“下次再藏，老子把你賣到青樓去。”將碎銀子用手掂了掂，“今晚收穫還不錯，先饒了你。”
說完，男人就大搖大擺走了。
女孩默默回到院子裡，進了屋。
悔棋臉上滿是氣憤：“小姐，我們要不要殺了那個男人？”
葉瑾躍下牆頭：“稍安勿躁，先看看情況。”說著就往外走。
悔棋回頭看看那破舊的院落：“小姐，那個女孩……”
“她跑不了，回來再找她也不遲。”明顯這女孩就是在這樣的打罵中長大。
葉瑾與悔棋很快便追上那男子，就見他晃晃悠悠，拐進了一個小酒館。酒館很小，裡面只點著一盞燈，黑不隆冬的。
不一會兒，那男子就拎著一壺酒出來，邊走邊往嘴裡倒，嘴裡嘟囔著：“還有一兩多銀子，去賭一下，說不定過了今晚，老子就有錢了。”
喝這麼幾口酒，應該沒醉，他卻走得歪歪斜斜，來到一戶門前。從外面看，絲毫看不出是賭坊。就見他敲敲門，從裡面探出一顆腦袋：“喲，是老柳啊，欠著賭坊的五十兩銀子還沒還，今天是來還銀子啦？”
“銀子老子會還的，老子今天有錢，一定能翻盤。”
這人看了看他手裡那塊小小的銀子，還是開了門：“進吧進吧，可別怪我沒勸你，再過兩天就是你還帳的最後期限了。到時拿不出銀子，你就無家可歸了。
就你那破房子，拿過來還得倒貼錢蓋房子，真是賠本的買賣。”
男子不耐煩道：“老子今晚就能翻盤。”似乎對視上守門的鄙視目光，他氣息有些虛：“翻不了盤又怎樣，家裡還有個賠錢貨等著賣，總之，少不了你們的銀子。”
“切，就你家那丫頭，瘦得淨骨頭，能賣十兩就不錯了。”
男子進了門，門又重新關上。裡面隱隱聽出熱鬧的吆喝聲。
悔棋看向葉瑾：“小姐，這人簡直無恥。孩子冒險扼了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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