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昨夜子時才到家,林正明聽聞大郎落水,原以為又是賭輸了,擔心不已。又聽了些原委後,才讓林韜寫下詞文,拿在手中久不言語,隨後長嘆一聲:“吾妹可知有如此兒,吾有此侄,真是天幸,天興啊!”
他本是一文弱書生,然經靖康之亂,投身行伍,戰功頗豐,可謂儒將。誠如是,但要去參加詩會,還是有些不便的。林正明等眾人走後,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竟在書房中睡去。
……
“三哥兒,聽聞劉教授有意引薦州學,你意如何?”林正明眼見兄弟二人進門,先開口問道。
“但憑舅父做主。”宋文豐應聲回道。
“爹爹,哥哥去州裡了,弟弟咋個辦嘛。”林韜倒是有些不樂意了。
“你三哥兒前程似錦,豈能隨你肆意玩樂!”林正明厲聲呵斥,手裡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你說你,這些年都幹甚去了,你要是有三哥兒那般用功,我就是豁出這張老臉,也為你求得入州學。你一邊待著去。”林韜默不作聲,偷偷地向宋文豐做了個拜託的手勢。
“舅父,您看這樣行不行。他日我入州學,林韜不妨一同去州裡遊歷一番,結交些文人志士,增長些見聞,正所謂見賢思齊。我在旁也督促一二,您看如何?”宋文豐也是張口就來,他這番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這幾日,你們先行準備,下月初同去州裡。林韜!曹州城可不同縣裡,莫要鬧事,切記,切記。”林正明吩咐完,三人同去用餐,林韜邊吃邊說著昨天的詩會,府裡也熱鬧了起來,來旁聽的小廝、丫鬟側立門口。
“我哥揮了兩下羽扇,先抬……哥哥是左腿還是右腿?”林韜飯也不吃,為眾人講述起詩會來。
“我哪裡記得,左腿吧,我也沒羽扇,就是普通扇子啊。”宋文豐隨意答道。
“我哥,只念出了一句……全場就沒人再作言語。不只是那陳歡,連州裡的教授都讀起來了……”
林韜雖然有些誇張,倒也算是半實半虛。正主還在吃飯,邊上就有人在演自己,彷彿在說:大家快來,我要開始裝x了。
宋文豐吃完飯,拜別舅父,連忙回自己的別院去了。
“大郎,喏,喝藥。”小玉手裡拿著碗黑色湯水。
“能不能不喝。”宋文豐很苦惱。
“不行,早上李神醫派人來交待,讓你務必喝下。”
“喝,喝。”宋文豐接過湯碗一飲而盡。
“李神醫說,藥服三日,還有五碗……”小玉笑道,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個李神醫,要抽空跟他聊聊。”宋文豐走入房內,躺了會,坐了會,左右也無他事,才翻起書來……
一學生聰穎,對答如流。師出兩字課曰:“月明”。
徒即對曰:“日出”。
又雲:“和尚”,答曰:“尼姑”。師曰:“青山”,徒曰:“白水”。又出一字曰:“去”,徒即應聲曰:“來”。
師又合串總念雲:“月明和尚青山去。”,徒亦答念對雲:“……”
“這個笑話太內涵,嚇得我都不敢念出聲。等有時間了,要好好批判一下。”宋文豐趕緊把書藏入枕下,佯作無事出門去了。